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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说：&1dquo;给你写的参考，战国人那句，陶渊明也引用过，在他的五柳先生里。”

  她点头。怎么忽然转到陶渊明身上。

  &1dquo;陶渊明就是柴桑人，作品里多少能见到一些故乡柴桑的影子。”

  是这样？桃花源记，那古时应该好美。

  &1dquo;接着说。”她听出了滋味。

  &1dquo;说什么？”

  &1dquo;什么都好，喜欢听你说。”她自幼生长在异国文化里，十几岁正式回沈家，所以接触的晚，但很喜欢，翻阅了许多书籍，但不如他说的系统化。

  &1dquo;什么都好？”沈策沉吟，似在想什么。

  他随即说：&1dquo;想摸透人性，学为人道理，把先秦两汉的书吃透，就足够个人一生所用。就像我先前对你说，许多观点古有记载，后世都在沿用而已。”

  &1dquo;嗯。”

  &1dquo;随便举个例子。春秋孔子最早说&1squo;求仁而得仁’。到战国，这个说不戚戚于贫贱的人，承孔子言论，也说过&1squo;求仁而得仁，求义而得义’。到今天，我们还在用求仁得仁，不过是先秦早有的观点。”

  &1dquo;嗯。”

  &1dquo;陶渊明引用战国的话，也是如此。”

  &1dquo;嗯。”

  &1dquo;再举个例子。”他突然停了一停。

  昭昭听得入神。

  &1dquo;明代《金瓶梅》有一回叫蕙莲儿偷期蒙爱，有句&1squo;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金瓶梅？

  &1dquo;引自宋时辽国的一艳诗《十香词》。”

  &1dquo;嗯&he11ip;&he11ip;”

  &1dquo;这诗里，有一句不错，”他继而点评，&1dquo;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因她像羊脂白玉，他才喜欢。

  她和沈策对视着，在想，不是在说传承吗&he11ip;&he11ip;

  他把烧好的水，给她沏茶，仍是一副传道解惑的先生做派：&1dquo;说到香，你懂辨香，这十香词里写了十香，你该有兴？”

  她点点头，在摇摆不定中，努力认真听下去。

  他往沙后靠，摸了摸她的头：&1dquo;过去叫女子黑作绿云，所以是绿云香。”他的手指仍如过去，养病多年，滑得很，往下摸到她毛衣领口，轻划了划：&1dquo;颈边香。”

  他视线往领口下走，颤酥香。

  &1dquo;是什么？”她也低头看。

  沈策一笑：&1dquo;没什么，”他的指腹擦上她的脸，低声问，&1dquo;猜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