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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嘁什么嘁?”他一副要冲下来抽我的架势，&1dquo;赶紧的，说事。”

  我后仰一些靠着椅背，目光落在他被垫高的那条石膏腿上面，&1dquo;腿被架子压住的时候什么感觉?”

  霍时安愣了愣，说，&1dquo;就疼呗。”

  我盯着他看，&1dquo;现自己腿没废掉是什么感觉?”

  &1dquo;怎么这么多问题?”他满脸的不耐烦，嘴上还是回应，&1dquo;运气好。”

  我哦了声，漫不经心的问，&1dquo;运气能回回好?”

  他的呼吸一点点粗沉起来。

  我替他说了，&1dquo;不能。”

  说着，我的上半身前倾，手肘撑着腿部，&1dquo;下回能长记性?”

  &1dquo;能&he11ip;&he11ip;”

  霍时安像是从魔障的状态里抽离而出，&1dquo;你有个狗屁的资格跟我讲这个?初三那会你玩儿老虎机，两口袋的钢镚输得精光，跟我说以后再也不打了，结果呢?你自己说说，你后面打了多少回。”

  我的脸一阵青一阵黑，妈的，怎么把这历史给忘了。

  &1dquo;不光这个，”他一脸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得瑟样，&1dquo;其他的你没长记性的多得是，要我一样样掰手指头说出来?”

  我抽着嘴角，&1dquo;不用了。”

  &1dquo;真不用了?”他可惜的咂嘴，&1dquo;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呗。”

  我心里烧起了无名火，&1dquo;你烦不烦?”

  &1dquo;&he11ip;&he11ip;”

  霍时安扯扯嘴皮子，扭头看向窗外，深沉静默了片刻，忽然说，&1dquo;以后工作的时候我尽量不想心思，操，我这几年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拼死拼活的工作，还没过上一天享福的日子，可不能糊里糊涂就下去了。”

  我知道他跟我不一样，不口头开支票，他在我面前是真的说到做到，这才松一口气。

  &1dquo;苹果吃吗?我给你洗一个。”

  霍时安巨婴一样说，&1dquo;想吃，但是要用牙咬。”

  &1dquo;&he11ip;&he11ip;那你想怎么着?”我静静的看他不要脸，&1dquo;要我一块一块咬碎了喂你?”

  他的面部肌肉抽动。

  这年头最容易不要的就是脸了，分分钟就给扒掉，谁怕谁啊?

  我见他吃瘪，不吭声，就准备去挑果篮里的苹果，刚从椅子上起来，他就说话了，&1dquo;糖呢?”

  &1dquo;什么糖?”

  &1dquo;喜糖啊。”他斜眼，&1dquo;你不是去给人当伴郎了吗?”

  我说，&1dquo;喜糖我给同事拿回去了。”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给同事的不是喜糖，是传家宝，&1dquo;你脑子抽抽了?不知道喜糖代表着喜气，就算要给，不会自己留一点儿?”

  我有点愣。

  这话就像是从记忆里滚出来的，滚到了我面前，带着对应的那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