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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仨浪人有挨冷拳的,有遭旋风脚的。
武藤章瞅着光景,吃一惊,压低帽檐慌忙溜开。
从风缓过神来,乍见郧中隐、马翼飞和全念坤正在大打出手,喜不自胜,把歪嘴浪人的绳索夺在手里,呼啦啦如同旋风卷浮尘,把他甩得晕头转向,又对准他屁股还了一脚,解了半口恶气。
郧中隐见了仓义川,独木桥上遇仇人,冤家路窄,拳头砸下去,恰似铁匠的锤子,没轻没重。
另两个浪人见马翼飞和全念坤来势汹汹,不敢交手,耸头耸脑往后退。
武藤章躲在暗处,一把铁蒺藜甩过来,从风听到呼呼声响,吼一声“躲开”,甩动索子遮挡,幸好手快,免遭中招。
仓义川和三个浪人趁势拔出匕,挥舞乱刺。
全念坤蹬腿时中了一刀,跌倒在地。
郧中隐大怒,要和浪人拼命,马翼飞制止说:“要报仇以后有机会,今儿不是时候,快撤。”
从风喷出一团烟雾,扬起沙尘扑向浪人,背起全念坤急走。
马翼飞揪着郧中隐后撤。
仓义川绝望叫嚷:“别让他们跑了,东西还没拿到手。”
两个浪人正擦眼揉珠,顾之不及。
仓义川回头寻找武藤章,却没了他的影儿,一愣神,四个都跑了。
从风背着全念坤跑出胡同,回头望一眼,日本人没来追,才问郧中隐:“中隐大哥,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郧中隐老大不快,责怪说:“你老是没事找事儿。”
昨晚从风一宿未归,马翼飞清晨起来瞅他床上没人,猜他一定是独自行窃去了,担心失手,不禁心里毛,慌忙过来对郧中隐说出原委。
郧中隐一听,又急又恼,嗔责说:“老马,你老成一世,怎就糊涂一时?还背着我和念坤怂恿他,他的事还少吗?由着他去莽撞,咱们可是刚丢了一个嘎三啊。”
庚妹心里擂鼓也似乱蹦,但怕郧中隐和马翼飞对掐,赶紧打圆场说:“这事不怨马大哥,是从风把我们骗了。”
马翼飞自知理亏,说:“这事儿还真怨我,只愿从风没事才好。”
郧中隐嚷起来:“念坤,去买桶硝药,要是从风出了事儿,甭管他什么刘宅李宅,平了它。”
全念坤说话要走,马翼飞一把揪住,说:“不到那一步。我先去车行打听打听。”
郧中隐说:“要去一块去,等你打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四人便一径奔车行来。那会儿从风正好刚还了车去,方知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郧中隐说:“没事就好。恁地,咱们先去干活。庚妹你在家候着,从风回来,让他上码头来。”
可从风一整天没回去,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大家又不免忐忑起来。
郧中隐对马翼飞和全念坤说:“日本人的东西不是好偷的,没准又惹上了麻烦。”
于是大家早早收了工,一起上街寻找,仍旧把庚妹留在家里。
这三个在一处十字路口遇见沈万奎撂地,马翼飞走过去打听,沈万奎告知:从风来还过道具,吃完午饭才走的。郧中隐问他知不知道去了哪儿,沈万奎略一沉吟,告知从风曾问过大狮子胡同怎么走。
三人急忙寻路往大狮子胡同来。
到得胡同口,遇见那打小鼓儿的行色慌张,问他缘故,说是几个东洋人在抓贼。大家见说,猜着了几分,便拔腿往里狂奔。正好赶上从风寡不敌众,一番恶斗,把从风救出重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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