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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食堂旁伫立的绿色大垃圾桶时，江珩的脚步顿了一下。昨夜的雪盖住了先前的垃圾，这些干净的物品显然是今早才扔的，书本、水杯、枕头……还有一个挎包散落在垃圾桶旁边的地上，它们看起来都很。江珩走过去看了一眼，枕头上也绣着绿色的o26。

  食堂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几百兵规规矩矩地吃着饭，没有人说话。因此一点动静都会被双s级哨兵敏锐地捕捉到，那几声压抑的笑声从江珩身后传来，他扭头去看，几个哨兵交头接耳地笑着，时不时瞟向对面一眼。他们的对面坐着o26。

  江珩站起来，向那一桌走去。那桌的几个哨兵瞥见了江珩，吓得赶紧收敛了笑容，低头老实吃饭。江珩没有绕过桌子走向他们的方位，他踩上半人高的餐桌，双手稍稍借力就轻松地站上了桌子。

  餐桌比较宽，两人面对面吃饭还有些许空余，不过餐盘和碗筷摆放得很是杂乱。江珩并不低头看，大跨步往那几人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准确落在空处，什么也没打翻。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江珩，除了o26林至诚。他低着头，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筷子，他的餐盘里被人放了脏污的雪，已经化成一滩黑水。江珩看了一眼，转身对着o26对面的哨兵，他的衣服上绣着o71。

  “o71。”江珩说。

  “到！”o71放下筷子，抬手敬了个礼。他的视线里是一双直的腿和包裹住小腿的军靴。

  “抬头。”江珩继续说。

  o71抬起了一点头来。江珩本身就高，又站在他面前的桌子上，o71只能看见江珩插着兜的双手。身边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o71不敢和江珩对视。

  江珩抬起腿，用靴子碾到了o71的喉结，然后勾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高高地昂起头颅。o71看见了江珩的表情，辨不出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的喜怒，他不住地吞咽口水，喉结被靴底的花纹磨得生疼。

  “和长官说话要看着他的眼睛。”江珩说，“嗯，记住你长什么样了，o71。”于是他放下了腿，正巧踩在o71的餐盘里，哐当一声，盘子里的饭菜被打翻，溅了o71一脸。

  “不好意思，打翻了你的饭。”江珩说。

  他转身弯了腰，问林至诚：“o26，我看你不是很饿的样子，挥一下战友爱，把你的饭给o71吃怎么样？”

  林至诚沉默了一下，推出自己的餐盘，回答道：“是，长官！”

  江珩又站直了身体，看着脸上还挂着饭菜一动不动的o71，说：“吃啊。”

  o71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着，拿起筷子在餐盘里戳了一戳，却迟迟没有下口。他突然感到脑后一重，紧接着整张脸就被按进了污黑的饭菜里。

  “唔——！”o71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江珩又拎起他的领子，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要我喂你？”

  o71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塞饭。

  江珩的脚尖转了个圈，半蹲在o26面前，视线和他平齐：“你叫什么？”

  “林……林至诚。”

  “大声点。”

  “林至诚！”林至诚挺直了身体，大喊道。

  “他们叫什么？”江珩往身后轻扬了一下下巴。

  “鲁子皓，方……”

  “大声点！”江珩打断他。

  “鲁子皓！方杰！欧阳齐！”林至诚闭上眼睛大吼出来，食堂里甚至有了回音。

  “嗯。”江珩继续说，“他们还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