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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哦，是这么回事来着。”郁臻喝了一整杯果汁，满口酸甜，“我差点忘了。”

杜是读懂了他的口型，才选择救他的。

“我不走，除非……”他看中一只海鲜龙虾，刀叉并用夹到自己盘子里。

出于待客礼仪，杜帮他倒了一杯配海鲜最佳的白葡萄酒，追问：“除非什么？”

烛光下，郁臻的眼眸漆黑亮，赤诚地凝视着对方，说：“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杜一顿：“走去哪里？”

郁臻眨眨眼：“另一个世界？”

杜吃好了，将餐具交叉放在盘子里，擦完嘴的餐巾丢到桌上，起身进了卧室。

“吃完摆着，有人来收。”

又被当成白痴了，郁臻沮丧地想。不过面对食物，他永远斗志昂扬，梦里也要吃饱！

郁臻填饱肚子，身上舒爽干净，只想找个地方躺倒休息，他偷摸回卧室找杜，躲在墙边露出半张脸问：“男仆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杜仰躺在床尾，举着一本书看得细致专注，“你很想做点什么吗？”

“我总不能吃白饭吧……”郁臻心虚地说。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本来就在工作啊！

杜丢开书，正起上身坐在床沿，“嗯，既然你这么有自觉，我想想该让你干点什么。”

“额。”郁臻干笑着挠头，“我有点困了，不如明天再说……”

“那就明天再说。”杜揉了揉眉心，“我也困。”

郁臻放心地喘口气，差点坑了自己。“有个问题，我睡哪里？”

“一般来说，仆人有自己的房间，可是我并不知道在哪里。”杜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耳廓，困意来袭声音变得轻软，“太晚了，不去麻烦霓娜了，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外面有沙躺椅之类的……被子枕头的话，你翻一下柜子，我也不知道。”

“好的好的。”郁臻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被子。

他在一边翻找东西，杜也想起什么似的跟着找；当他把一床绵软丝滑的厚被子抱在怀里时，杜给他加码了一本书。

那本书少说8厘米厚，重甸甸地压在被子面，郁臻的手往下一沉。

杜：“我知道你该干什么了，你负责照顾那条人鱼。”

“我！？”郁臻傻眼了。

“嗯，你总不能吃白饭吧。”杜道。

“这、这……”郁臻吞吞吐吐地说，“我不会呀。”

“我教你。”杜的指尖哐哐地磕在硬质书皮表面，“这是人鱼相关的知识大全，包含种族起源、历史传说、品种介绍和饲养条件以及各类注意事项，你好好看，不懂的问我。”

郁臻大失所望，声调高扬：“不是说好了睡觉的吗？”

杜铁面无私道：“嗯，明天抽查。”

郁臻欲哭无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痛，还是青少年版杜比较可爱，好歹还给他棒棒糖。

郁臻铺好被子缩到沙里，看杜给他的书。

往好了想，多了解帝国社会对他完成任务也有帮助，在一个荒诞至此的世界，他先得活下来，获取杜的信任，然后才能谈瓦解梦境，唤醒梦主的自我意识。

杜对他的初印象并不好，那他就暂且当个听话乖觉的仆人挽回一些好感。

这本书的文字跟它泛黄的纸页一般枯燥陈旧，行文晦涩深奥，配图是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读起来很吃力；但其内容之丰富出他的想象，除了对人鱼这一生物的基本特征、习性、行为记录外，还包含学术研究、文史记载和医学解剖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