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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密碼界面，好奇心油然湧來，黎青稍作考慮，沒有去試任何數字，將手機好好的放到了桌子上。

從主臥出來，穿著睡衣的黎青哪裡都沒去，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

用了差不多的時間洗漱好換好衣服，在門口等溫庭月。

和以往一樣，到了公司，黎青繼續在車上坐著，陪余助理去停車。

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溫庭月在辦公大樓門口回身，她看著車停進車位，看著黎青和余助理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並肩往辦公大樓走來。

溫庭月沉著臉，扭頭進了辦公大樓。

怎麼突然走了？黎青一下車就看到了門口的身影，還以為溫庭月在等她們。

地面停車場離辦公大樓不遠，溫庭月的步子走得很快，等黎青和余助理進去，一樓已經沒有了溫總的身影。

幾次看見黎青和余助理一起來，前台偷偷投去打量的目光。

黎青和余助理對打量的目光視若無睹，一起進了電梯。

「我已經告訴蔣副總，你以後來溫總身邊做她的助理。」按了頂層的余助理見黎青又按亮了一層，提醒了黎青一句。

去接溫總之前，她去了人工智慧事業部一趟，告訴了蔣副總調崗的事。

黎青笑了笑，「我晚點上去。」

到了人工智慧事業部，黎青徑直進了副總裁室，在洗漱的時候，她收到了蔣倚闌的消息，蔣倚闌叮囑她一到公司就去副總裁室找她。

蔣倚闌正在整理合作資料，黎青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隔著辦公桌面和她說話。

「蔣副總……」剛開口，蔣倚闌笑著遞來一份文件資料，打斷她的話，「我希望你能繼續留在這裡，做我的助理。」

和電話里不同，蔣倚闌壓根沒有問黎青是她自己想走，還是溫總強制調她離開。

「第一次見面，你坐在這裡和我聊了許多。」蔣倚闌說，「我那時候已經確定，未來人工智慧事業部副總裁的位置將屬於你，如果我離職，你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

手中的資料是這兩次去江臨談下來的項目合作，看著蔣倚闌真摯信任的眼神，黎青動容。

「黎青，留在我身邊吧。」有些話現在不能說，蔣倚闌走到黎青身邊，以上司的身份為她規劃職業路線。

「我會教你我的工作，等你完全掌握，副總裁的位置我會向溫總建議，交給你。」

黎青是溫總的妹妹，親戚關係加上自己的舉薦，蔣倚闌確定黎青會成為下一任人工智慧事業部副總裁。

「那你呢？」黎青抬眸看她，從蔣倚闌的話里，她聽出了蔣倚闌離開的意思。

「至於我，享受財務的自由，安安心心做副總裁夫人。」

玩笑話里藏著試探，蔣倚闌笑意盎然地看著黎青，不放過她臉上一絲半點的變化。

黎青聽懂了最後那句副總裁夫人，很委婉的表白。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會有無盡渴望。

黎青笑了起來，用同樣的玩笑話委婉地拒絕蔣倚闌，「不知道蔣副總看上了哪位副總，你們結婚那天，一定要請我，我會帶上我夫人一起參加。」

「你女朋友不是不願意和你結婚嗎？」女朋友就女朋友，沒結婚怎麼能稱呼為夫人，蔣倚闌微愣了一愣，心情有些微妙。

黎青的笑容溫柔如暖煦，重點不在帶不帶夫人，而是不給蔣倚闌希望，「如果那時候她還沒和我結婚，我會以女朋友的身份帶她參加，蔣副總不會介意吧？」

很介意。

辦公室不是說感情私事的地方，蔣倚闌想讓黎青分手，想想自己的身份，沒有資格對下屬的感情指手畫腳。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黎青現在單身，所謂的不願意結婚的女朋友，並不存在。

蔣倚闌用笑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回到工作問題上，「你願意繼續做我助理嗎？只要你願意，溫總不會把你調走。」

黎青心裡有自己的考量，做溫庭月的助理，和溫庭月相處的時間會增加，但行動受限，而做蔣倚闌的助理，隨時可以請假，方便自己處理公司的事。

幾天的相處，了解了蔣倚闌的行事和性格，黎青說：「溫總那邊……」

「我親自去和溫總說。」一坐一站的姿勢方便蔣倚闌按肩膀，她按住黎青的肩膀，臉上的笑容發自內心，「你在這裡坐著，等我回來。」

溫庭月知道黎青去了人工智慧事業部，知道她進了副總裁室。

坐在柔軟舒適的老闆椅上，溫庭月的心思飄到了副總裁室。

有那麼捨不得蔣倚闌嗎？溫庭月看了眼時間，半個小時了，再依依惜別也該別完了。

門咚咚敲響，溫庭月收回飄遠的心思，清冷的目光看向門扉，說了一聲，「進來。」

終於上來了。

溫庭月端坐在辦公桌後，綽約的身姿氣質卓絕，身上的氣場讓人畏懼的同時有一種無法靠近的疏離感。

進來的人並不是黎青。

「怎麼是你，黎青呢？」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感，溫庭月面上不動聲色。

來的人是黎青，答案很明顯，黎青選擇留在人工智慧事業部，留在蔣倚闌身邊。

「黎青在工作。」和老闆搶妹妹，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蔣倚闌揚著笑容，在辦公桌前站定，「她願意繼續做我的助理。溫總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妹妹的，工作上的事也會盡心盡力毫無保留地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