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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烟看着他，没有说话。

  隔着手机屏幕，他的眼睛还是漆黑又滚烫。

  这世界看似熙熙攘攘，其实每个人只能孤独地过冬2，只有他，生命散着野劲，眼神像一团烈焰，似乎能将这俗世烧穿。

  雪烟不似他，没有这样的生命力。

  “你说是，那就是吧。”雪烟不想和他争。

  “抬头。”

  她不解：“嗯？”

  6京燃转过身，镜头对准身后的天空，扬了下下巴，“送个礼物给你。”

  雪烟抬睫，看向手机屏幕。

  “嘭——嘭——”

  在他身后，如狼似虎的花火升空，染红了黑夜，无尽绚烂。

  暗昧的光影落在6京燃的脸上，五官被裁剪得更为深邃，下颚线流畅瘦削。

  他直直地盯着她，眼底有深不可见的温柔。

  花火闪耀后，又如星子散落人间，皆降为尘。

  下一波接踵而至，像永无止境。

  雪烟看得入迷了。

  6京燃忽然低声笑了，“雪烟。”

  雪烟抬眼，“嗯？”

  除夕夜的最后一刻，他低嗓说：“年快乐。”

  雪烟愣住。

  一瞬间，整个世界忽然都沉淀，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今年也要平安长大。”

  雪烟一瞬腮颊滚烫，心跳莫名加。

  她咬了咬唇，隐约还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时光白驹过隙。

  他们还年轻，每个人都在青春的列车里，谁都不准下车，无法返程，就只能不断向前奔。

  没有年轻人知道终点在哪。

  半晌，6京燃眼带笑意，“年味够吗？要不，再加点火候？”

  雪烟脸红了个透，结巴道：“不……不用，你也快乐。”

  6京燃嘴角勾起个邪笑，“害羞？”

  害羞你个头啦。

  雪烟觉得他不要脸，羞恼地掐断了视频。

  她头一回这么胆大包天，6京燃半点都没生气。

  他笑得痞坏，心甜得不断膨胀，快要涨裂开来，盯着她的微信头像看，舍不得息屏。

  “你这样可真够吓人啊。”

  一道女声响起，被烟熏过的微哑。

  6京燃恢复平日的冷漠，抬头看了过去。

  辛子悦妆容浓艳，蓬松的卷散着，红唇咬着烟，悠悠吐出个烟圈。

  她的眼底有着深刻的嘲意。

  6京燃站直身子，“怎么出来了？”

  辛子悦走上前，“来看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