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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凛往冰箱里塞食物，时生就坐在那弹钢琴。

  天空之城。

  时生的十指修长，弹起钢琴来很养眼，6凛忙完了从背后拥住他，左手覆了上去。时生默契地只留右手，开始两人合弹。

  不过，6凛是什么时候学会钢琴的？

  下一刻，一顿操作猛如虎，奏出音符群魔乱舞。

  时生满脸黑线地转过头，看见6凛像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站起身。他合上钢琴盖，大吊顶的昏黄灯光投下来，外头天已经漆黑了，整个客厅都充斥着宁静的氛围。

  以及他们俩因为奔波一天，弥漫着的淡淡的汗酸味。

  “都这么晚了，”6凛低头看了眼表，“不请我留个宿？”

  时生一算，明天6凛也不用上班，好像不是不可以。他想了想，“浴室在——”

  “二楼里边那间，我知道。”6凛打了个响指，拖来行李箱，上楼去了客房。

  这房子是他工作后买的，瞧6凛这么熟悉，看来之前也没少来。时生指点着钢琴盖，想着人都到自个儿家里了是不是还得干点什么，等了半天不见6凛出来。

  他随手拿了杯柠檬水上楼去，瞧见他正打开衣柜开始往里挂自己衣服。

  时生倚着房门，摇头咋舌。“男朋友，留一晚，准备这么充分？”

  “今晚是一晚，未来还有许多晚，工作日不行，双休住你这不过分吧。”6凛合上柜门，“不错，是比宿舍待遇好多了。”

  “那你，睡这间？”时生走近了。

  “哟，你一个人睡，晚上睡得着么？”

  “那你往这间衣柜里放什么衣服。”时生皱着眉头，多少有点不满。

  “我的衣服也替我占一间，”6凛撑手倚着柜门，“免得你趁我不在，带回什么阿猫阿狗。”

  “我是这样人？”

  6凛嗤笑一声，某人大概不记得自己开生日趴那晚，还让吴南2和那几个家伙睡在这间客房里。

  他嗅了嗅身上汗臭味。

  “走，洗澡去。”6凛推搡他往外走。“不是说要一步步来么？第一步，坦诚相见。”

  时生忙不迭把柠檬水放一边，跌撞被推出去，“我我去楼下那间洗。”

  “楼下那间热水器坏了，还没报修。”

  “不可能，你骗人！”

  ·

  “唰”一下，花洒喷出水来，时生的手接了许久也不见热，最终接受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那你先洗？”

  “怕什么，一起洗，快去。”6凛拍了拍他屁股，招呼着让他去拿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