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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红着眼睛说。

  “我当然……”外公说到一般，看了看唐安又停下来。

  唐安知道外公外婆的顾忌，他们是投鼠忌器，也不想让自己在仇恨中长大，更怕自己在齐万博手里被欺压，所以不敢流露半分。

  后来对齐万博他们只字不提，不过是希望自己不要背负仇恨，生活得轻松快乐，自由自在。

  溪边却从外公未说完的话中，感觉都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外公，齐万博得到报应了，我们一家的日子越来越好，有你，有外婆，有溪边，有一一，还有两个即将出生的小宝贝，一定是妈妈在保佑我们！我们会越来越幸福的！”

  外公的情绪比唐安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唐安不得不好好安抚他一下。

  当然，齐万博的死，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没有透露半分，这些阴暗的事，就不必让他们知道了。

  就让他们心里的小安，是阳光积极的。

  “对，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看在两个小不点的份上，再见到你妈妈，我就不说她啦！”外公看着溪边，眼眶含着泪，慈祥地说。

  晚上，外公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干脆坐起身来。

  “怎么了？”外婆被他弄得也睡不着，起身看到他拿着以姗的照片，颤抖着手指抚摸着。

  他沉浸在女儿大仇得报的喜悦中。

  “从媛啊，你说姗姗现在几岁啦？还在地府等我们吗？我们死了以后，还能看到姗姗吗？”

  从媛是外婆的名字。

  外公的语气里满是怀念，“这个狠心的丫头！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我和你妈妈！丢下小安！”

  外公说着，眼泪就滚滚而下，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外婆流着泪抱着外公，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姗姗啊，爸爸想对你说句‘对不起’！都是爸爸没保护好你，怪爸爸没有好好陪伴你长大，怪爸爸识人不清，才让你那么年轻，就绝望地死去。”

  “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姗姗，你慢点走，你一定要等等爸爸啊！小安已经长大结婚生子了，他长得很像你，高大英俊，又聪明能干，爸爸总算有脸见你了！”

  “你一定要保佑小安，保佑溪边，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还有一一和溪边肚子里的宝宝，你看你，都要当奶奶了。”

  外婆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她知道，老头子和她一样，没有一天放下。

  为了她，为了小安，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你要是看到齐万博这个狗东西，你可不许再糊涂了啊！”

  说到齐万博，外公又咬牙切齿起来。

  照片上的唐以姗，眼眸温柔似水，笑靥如花，唐安和她很像。

  “妈妈，昨晚是不是刮风了？我迷迷糊糊听到呜呜的声音。”

  早上，一一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