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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那边已经沐浴完毕了,穿着件青中带紫的长袍,脸色依然有些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有几缕湿着头贴着鬓边。
皇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节不粗,细细的,透明的可以看见埋伏在皮肤下面的青筋。皇帝道:&1dquo;这双手怎么像女人一样的。”
齐湉垂着眼睛不语,来时他的父亲允诺了他的心愿。那个心愿被他藏在心里多年,父亲提起的时候,他的心中很是震撼。
皇帝又捏了捏他的手,看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有些满意,又伸手去揽他的腰。他整个人一僵,目光投向皇帝,黑沉沉的眼珠,透出困惑的神qíng。皇帝又忍不住凑上嘴,要亲他。
他猛地双手用力向前一推,皇帝猝不及防倒是被他推开了,他迅跪在地上,道:&1dquo;糙民今天是来请罪的。”一字一句,说着请罪,却含着责备的意思,仿佛是来申明立场的。
皇帝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齐湉又补充道:&1dquo;糙民那日对陛下不敬,请陛下责罚。”说完,就伏在青石地板上不动了。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道:&1dquo;齐括是不是和你说,朕满意了,你就可以出宫了?”
&1dquo;是的。”人依然伏在青石板上,闷闷地答道。
&1dquo;那你可知如何让朕满意。”
&1dquo;但凭皇上处置。”
皇帝开口说了一句话。
齐湉缓缓抬起头,方才皇帝的行为已经让他觉得不对劲,如今这一句终于证实了他的想法,让他逃无所逃。皇帝仔细地看着他的神qíng,盘算着他等会抗命起来要施出的手段。只见他脸上虽然透着悲愤、屈rǔ,却还是qiang自按捺着,没有作。
直到那人哆哆嗦嗦地脱了衣服躺到netg上了,皇帝才回神过来,原来那些手段是用不上了,心中还有些遗憾。
netg上的人双目紧闭,皱着眉头,还未碰他,却已经摆出一副忍受酷刑的表qíng。皇帝衣服也没有脱,就直接上榻,摸了摸他的身体,绷得这么紧。
&1dquo;放松。”
听到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身体终于软了下来。
皇帝心满意足地摸了几把,就开始摆弄他的身体。一摆弄,又僵得不得了。用力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以示惩戒,他整个人像突然受惊一般跳了起来。看着皇帝有些不耐的眼神,又慢慢放松了下来。如此弄了几次,丝毫不能尽兴,却出奇地没有将他踢下去,也不要宫女伺候,自己除去了衣服鞋袜,搂着一块木头就睡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皇帝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寝殿着火了,他全身都被火包围了,火势虽然很大,但是烧在身上没有火烧火燎的感觉,只是觉得热得很,很不舒服。皇帝眼睛没有睁开,摸到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正准备换个姿势,却觉得不对劲。觉得身边的这块木头似乎烫了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原来是他起了高烧。
皇帝寝殿的西侧有一排的小房间,太医宗薄明,两撇稀稀拉拉的山羊胡,总是喜欢眯着眼睛看人,让人极不舒服。医术手法也向来有些鬼怪,偏偏总能把杂症医好。所以皇帝寝殿的当值他一个月也有几天轮到。不过当今圣上,正值旺年,连net秋鼎盛的年龄都还不到,平日里龙行虎步,一望就是jīng力过剩的主。近些年来太医当值也只是形式,不过防着万一罢了。当夜当值的便是宗薄明,他如往常一般作息,半夜被太监从被窝里叫醒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正睡得很香。咕哝了一声又侧了身,往里躺。直到被人推了第三把,他才惊醒过来。于是匆匆忙忙,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就跟着太监走。太监的脚步经过训练,走起来又轻又快,宗薄明提着袍子跟着,脚步快虽快,瞧着太监眉宇间的神色又是很从容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太监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宗薄明低着头,一手提着药箱,当值这么久,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入天子的寝殿。来到netg边,才看到天子安坐在一边的暖榻上,忙着跪下请安。在他礼毕之后,太监才领着他给netg上的人把脉。
躺在netg上的是个男人,宗薄明一眼就看出,虽然很gan净,剔透得在烛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泽,但是从指节中,骨骼中依然可以分辨出来,不是未育成熟的少年,而是一个成年的男子。
太监正好将netg侧的金钩钩住,露出netg上人的模样。
宗薄明看了一眼,心头一跳,不敢表露出分毫的神qíng,宫廷秘事,不容人置喙分毫,若想活得长久些,有时管好自己嘴巴也是不够的,一个不适宜的神qíng都会招来杀机。
宗薄明把好脉,又看了看病人的神色,回头禀告:&1dquo;陛下,病人心口有郁结之气围绕,身体又经过乍冷乍热,经脉一时承受不住,才起烧来。”
一听到乍冷乍热,皇帝想起他在雪地里进屋,又马上沐浴的关系,心中又不屑这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么弱,却不知齐湉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1dquo;那要多久才能好?”还刚刚到手的,鲜劲都还没有怎么尝就来这一出,皇帝的口气不是很好。
宗薄明接着道:&1dquo;现下还只是烧,等高烧退了,可能会是风寒上来,估摸着要半个月的时间。”
这么久,皇帝皱了皱眉头,不做声。
宗薄明感觉到皇帝的qíng绪不是很好,这个时候不说话能少惹麻烦,但是此刻偏偏他又不得不开口,站在为龙体考虑的角度,提出医者的意见:&1dquo;陛下,请将病人移至别处,以防将病气过继给陛下。”
皇帝看了看奉安,点点头。
于是一切开始有序地进行,在太监将齐湉从netg上抬走的时候,齐湉还在迷糊地烧着,手脚轻微的动了动,嘴巴里出一些声响,皇帝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脸红得像虾子一样的。
安置妥当之后,奉安上前,轻声道:&1dquo;奴才伺候陛下歇息吧。”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白了,皇帝觉得自己睡眠够了,也不想歇了,道:&1dquo;不用了,把晚上还没批完的折子拿过来。”
很多年后,皇帝回忆起他和齐湉的第一夜,半夜被他折腾得无法安睡,就像日后的很多个夜一样,他从梦中惊醒,无法入睡,仿佛是第一夜就被下了咒一般,尽管第一夜皇帝只是单纯地不想睡觉了而已,与日后的半夜醒来,被思念折磨有所不同,但是从某个源头上来看,都是因为齐湉这个人。偌大的寝殿,烛火轻微的爆响声都清晰可见,孤独的深夜,陪着他的只有一份又一份冰冷的奏折。这时他就会想起他和齐湉的第一夜,他的僵硬,他的烧以及他屈rǔ的神qíng。
☆、小湉湉醒了
齐湉觉得自己时而清醒得很,周遭细微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动,时而又犯浑,仿佛是有黑dong,吸着他往下掉。身体一阵贴着冰水过,一阵又在热水上滚。
等他真正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晚上。不知是几更,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身体的感觉也渐渐回来了。只是身体软绵绵的,撑不起来,只得继续躺着。
北风chuī着窗棂出啪啪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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