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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骁渊一遍遍地确认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去找缘余、是不是去找江宜晚,别忘了约定,别不记得岑沐的下场……
茧绥回:在教室、在吃饭、没有找师兄,压根没见到江宜晚……
a1pha还在骗他,岑沐跑了都有三个多月,如果男人愿意,甚至可以绕着整个区域转一整圈。
最后茧绥没有忍住,上课时郑重回复岑骁渊几个字:你太敏感啦。
好一会儿过去,岑骁渊没有回他,下了课也没有回。
茧绥回了海港也没回,入睡前没回。
半夜被冷风吹醒,把窗户关上又在窗边看月亮了会儿呆,茧绥拿起床头柜上的通讯器,最新一条讯息仍旧是他回复的那条。
茧绥摩挲通讯器的按键,快打下一行字,期间周遭一直静悄悄的,直到按下送键,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死了没?”
茧绥吓了一跳,浑身一抖,猛地回过头。
又是夜晚,又是月光。
刚关了窗户,落下窗帘的房间有些沉闷,岑骁渊神出鬼没这么多回,回回都把茧绥吓个半死。
a1pha的眼睛像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琥珀。
可现在是黑夜。
岑骁渊整个人完好站在茧绥面前,念完他刚刚出去的那句话,面无表情回答:“没死,别大呼小叫。”
茧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昨夜岑骁渊也回来了,因为茧绥醒过来时,本来半敞的窗户都关着。最近气温越来越低,后半夜的冷风他受不住,会自动寻找热源,可能还往a1pha的怀里钻过。
茧绥很快把医药箱拿到房间,简单为a1pha的眼睛做降温处理,觉得差不多了,抬起手臂,岑骁渊没有躲,甚至倾身过来,让对方的手掌虚虚罩住自己的眼睛。
岑骁渊轻哼一声,嘲讽的,“怎么,你心疼?”
不知道他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别人,岑骁渊无差别攻击,连自己都能骂。
对于“疯狗”,茧绥自然很宽容。
“你没回消息,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没死就好。”
这话说出来太怪了,亏得岑骁渊能接上:“你以为我是你?废物点心一个。我没那么容易死。”
说着又揉茧绥的脸,狠狠两下。
“过两天月假,你和我一起出去。”岑骁渊说。
“去哪里?”
“回去看看你种的破菜苗,我特意叫人看着,应该死不了。”岑骁渊一边揉他,一边把人往床上推。
“……你不回a区了吗?”
“我才刚回来,你就盼着我回去?”
“可你早晚要回去的。”
岑骁渊沉默片刻,松开手劲,“如果真有一天我要回去,你会跟着我回去吗?”
“我不、我不要。”
像是早就料到了,岑骁渊嗤笑一声,“我知道,所以你才上赶着去见江宜晚,想要把我推销出去。”
茧绥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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