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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动着麻了的两只手臂,呼呼喘了两口粗气。心想做个正统的神仙确实挺牛掰的。
前方有人在搭台唱戏,咿咿呀呀的南调,我听了听大致内容,无非是国破家亡妻离子散的悲惨境地
围观的人许多是失了家国的,跟着便掉起泪来,最后竟然是一片的哭声。
我说:&1dquo;只要活的自在,也许谁来统治这片土地,就像事实上只要有冰糖葫芦吃,我并不在魔神鬼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墨渊抬头看着那唱戏的人,面容冷峻:&1dquo;如今不是为了谁做霸主而烦恼,也不是为了某个人不得人心而烦恼,若三十年之后这片山河依旧破碎,覆巢之下,便无完卵。”
我耸耸肩,只要他说的,必然是对的,只是这样看着,有点不大像以前那个墨渊了,又或者,这个面容严峻,心系民生疾苦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墨渊。
正这样忐忑不安的想着,我忽然听见一声震响,夜空里盛开了烟火,那些垂泪的人齐齐的抬望过去,火光映在脸上,把那泪痕照得分外明亮
&1dquo;墨渊,烟火。”我指着天边欢快的叫道。
他没有抬头看烟花,只是盯着我的脸,一瞬间的莫名,像个孩子。
那晚遇见了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一个魅。
魅以绝色著称,据说七八万年以前在与神族与魔族的合力围杀中大败,遭到血洗。从此再难成气候,只有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这个魅,似乎不大简单
墨渊拍了拍前面一个男子的肩,那人笑嘻嘻的回过头来,没有一点讶异。
他指了指那盛开的烟火,笑的纯净无害:&1dquo;看,烟火。”。
那张水润的脸上,明眸皓齿,眉目含qíng,又带着飘飘忽忽的幻影,我便觉得似乎比那枝枝还美些。
他见墨渊没答话,便转头看向我,笑嘻嘻的看着我说:&1dquo;你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墨渊打断他说:&1dquo;你怎么有空来了这里?”显然他们相识已久。
他笑的眉毛弯弯,很是好看:&1dquo;听说你来了,我便来了。”
我瞪大眼睛,心里暗想:&1dquo;莫非又是一个断袖?”
墨渊并没有什么表qíng:&1dquo;既然你来了,那我们该走了。”
&1dquo;也许我可以请你喝杯酒。”他眼里含魅。
墨渊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摇摇头。
&1dquo;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喝我的酒。”他仍旧笑着,语气却似乎很认真。
&1dquo;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请我喝酒。”墨渊也笑着,语气却带着不容回绝的坚定。
那人像个孩子一样呵呵笑:&1dquo;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
我却实在没听出风在哪里。
一直走了好远我想起那张绝美的脸来,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1dquo;可惜竟是个断袖。”
&1dquo;你认为他是个断袖?”墨渊好笑的看着我&he11ip;&he11ip;
&1dquo;难道不是?”我想着他那颠倒众生的脸,和看墨渊的含qíng脉脉&he11ip;&he11ip;
&1dquo;谁都有可能是,单单他不可能。”墨渊笑道。
第9章夫复何求?
那魅叫仲伊,是魅族前太子,对青楼jì院了如指掌,能叫出每个来姑娘的名字。
我问墨渊他算好人还是坏人,墨渊略一思索道:&1dquo;若是以你的立场来说很难断定,但是对你们整个魔族来说应该算不得好人。”
&1dquo;那对你来说呢?”我仰着头,手指缠着他一缕墨黑的头。
&1dquo;不好不坏吧。”墨渊顿了一下,望着繁星缀满的天幕道:&1dquo;不过他这个人做个朋友还不错。”
&1dquo;为什么单单对于我特殊呢?”我疑惑道。
墨渊侧头看看我,似乎有点迟疑,忽然笑起来:&1dquo;你眼睛里刚才闪过一颗烟花。”
我看了看他漆黑的眼,像深潭一般幽远沉寂,忽然就忘了方才问的什么。
冕术招徒弟的告示终于在水学堂里贴出来了,来看告示的人太多,有好几个胖子被挤成了饼,还有几个体弱的甚至一命呜呼了。我磕着瓜子远远旁观,悠然自得。
庆姜终是对我的不思进取看不过眼,少有的滥用职权,拿来了他姑姑的原稿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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