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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南华大学后，两人又分别去了已经毕业的蒋学冉和容晓枫各自租住的房子。

  容晓枫和一个女同学合租。她住的是小间。蚊帐是粉红色的，墙上贴着不少她cosp1ay的照片。房间有点乱，也有点脏。脏衣服丢在角落里还没洗。衣柜是rǔ白色的，衣服看起来都很廉价，但是款式chao流，花花绿绿。

  薄靳言注意到这套房子的阳台上，还养着几盆绿植，便问同住的另一个女孩：&1dquo;这些植物，是谁养的？”

  女孩答：&1dquo;哦&he11ip;&he11ip;是我养的。”

  &1dquo;容晓枫不养这些吗？”

  女孩得知容晓枫的死讯后，还有点惊魂未定，答：&1dquo;不&he11ip;&he11ip;她不养，她、她没有耐心gan这些。她只喜欢听音乐和cospa1y。”

  看起来蒋学冉的经济条件相对宽裕些，他自己独租了一套一居室。但位置也比较偏，房屋老旧。这是一栋建于9o年代的房子，长长的走廊两旁，都是一间间的房子。蒋学冉的房间相对还算整洁，也有几件价值不菲的衬衫西裤，挂在柜子里。但整间房子的色调也偏冷，没有太多布置，看起来就是租来的模样，没做太多改变。衣服也大多是黑白灰。书架上除了些职场书籍、财经书籍，没有别的东西。

  离开蒋学冉的家，薄靳言问简瑶：&1dquo;都看清楚了吗？”

  简瑶答：&1dquo;看清楚了。”

  &1dquo;我已经知道他们隐藏的那个秘密是什么了。”薄靳言说，&1dquo;他们三个，都在说谎。”

  简瑶说：&1dquo;我想，我也知道了。”

  薄靳言微微一笑：&1dquo;犯罪心理之花，在我面前越来越盛放了。”

  ——

  审讯室内，一盏白灯，肃静又刺眼。

  第一个接受审讯的，是文晓华。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是方青一向的路数。

  比起昨天傍晚，文晓华现在看起来冷静下来不少。但是方青很清楚，对于这种xing格懦弱的男孩，那种冷静就跟纸似的，一戳就破。

  &1dquo;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月影动漫社的？”方青不急不慢地问。

  文晓华：&1dquo;前年&he11ip;&he11ip;上半年吧。”

  &1dquo;当时动漫社有几个人？”

  文晓华：&1dquo;三、两个吧。就容晓枫和蒋学冉。”

  &1dquo;你在动漫社主要负责些什么？”

  &1dquo;我&he11ip;&he11ip;我负责扮演一些正太角色，还有，一些杂事。”

  方青皱了一下眉：&1dquo;正&he11ip;&he11ip;太？”

  旁边的安岩凑过去，低声跟他解释了几句，方青眉头舒展，点了点头。

  &1dquo;案前一天，你从便利店买水回去，一路上有人看到吗？”

  文晓华的脸立刻就有点红了：&1dquo;我、我没注意。”

  &1dquo;在路上是否停留过？”

  &1dquo;没有！”

  &he11ip;&he11ip;

  渐渐的，触及更敏感的话题。

  方青直视着他：&1dquo;真的不会有别的人，拥有你们工作室的钥匙？”

  文晓华：&1dquo;应该不会有。”

  &1dquo;可是毒是下在水里的。”安岩淡淡道，&1dquo;除了两名死者，就只有你们三个能接触到水。”

  文晓华一下子慌了：&1dquo;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不是我！我毒死他们gan什么啊，我、我&he11ip;&he11ip;我真的不知道会生这种事&he11ip;&he11ip;”

  方青打断他：&1dquo;那你觉得会是谁下毒？”冷硬的语气，只令文晓华心头一颤。

  &1dquo;我&he11ip;&he11ip;不知道。”

  &1dquo;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方青说，&1dquo;否则毒不会自己跑进矿泉水瓶里去。文晓华，你要清楚，毒是下在所有水里的。现在你如果有所隐瞒，谁知道凶手下一个害的，会不会是你！”

  文晓华打了个寒战。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说：&1dquo;&he11ip;&he11ip;蒋学冉。”

  方青和安岩都没说话。

  文晓华自己却已沉不住气，结结巴巴说：&1dquo;蒋学冉！我们中间，就他这个人挺冷血的。如果&he11ip;&he11ip;如果真的有人下毒，不会是别人，肯定是他！”

  &1dquo;你为什么怀疑他？他有什么动机杀掉所有人？”方青缓缓问。

  文晓华愣了一下，低下头去：&1dquo;我不知道。是你们一定要问说一个人的。”

  方青和安岩对视一眼，没说话。

  &1dquo;最后一个问题。”方青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正是薄靳言在工作室里现的那只小和尚的玩偶摆件，已经被擦拭gan净了。他问：&1dquo;这个摆件是谁买的？”

  文晓华张了张唇，答：&1dquo;我记不清了，可能&he11ip;&he11ip;是6季的吧。”

  ——

  第二个接受审讯的是许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