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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老板！”他隐约记得老板的模样，跑过去急切地问，&1dquo;老板，你知道聂维山吗？之前晚上来飙车的，我们一起来过一次，你想想！”

  老板反应片刻：&1dquo;知道知道，那小伙子今天来了，说心情不好，他们上高架桥比赛了。哎，这不回来了么。”

  尹千阳扭头跑向街口，回来的几辆摩托车有前有后，骑手戴着头盔他也能看出来是不是聂维山，这里面没有聂维山。

  第一辆车已经停下，他直接抓住车把问：&1dquo;聂维山呢？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1dquo;你谁啊？”对方摘下头盔，扭头问后面的人，&1dquo;刚才输了又没钱，被咱们打的那个姓聂？”其他人哄笑着附和，尹千阳听在耳中像被刺破了骨膜。

  &1dquo;你们打他了？他在哪儿？”尹千阳的眼神渐渐空洞，看着对方却没聚焦，他后退两步，但手还抓着对方的车把，弯腰用力一推，把对方连人带车掼到了地上！

  他的力气像使不完，拳脚像按了开关一样不会停歇，其他人赶上来把他掀翻踹倒，他爬起来和这些人拼命厮打，最后摇晃着站在这群败将之间。

  老板被他吓得不轻：&1dquo;别在这儿闹事儿，快去看看你朋友吧，他们一般把工农路口当终点，我让看场的跟过去把摩托骑回来。”

  尹千阳捡起一辆摩托骑上去，蓄满了劲儿踩下油门，轰隆的响声从街头传至街尾，他连头盔都没带，冷风吹得他眼睛生疼，从高架桥上俯冲的时候眼眶子都红了。

  工农路口平时晚上没什么人，知道有人飙车行人更是避之不及，此时却围着一圈人。尹千阳靠近，摩托车动机的声音引得众人回头，他急刹车把摩托甩在道牙子上，大喊着&1dquo;让开”冲进了人群。

  聂维山躺在地上，嘴角眼眶都是血，鼻孔的血凝住了，头沾着灰尘和落叶。

  尹千阳蹲下把聂维山抱进怀里，哽咽着说：&1dquo;看什么看啊，大晚上的不嫌冷吗？都散了吧，再看我就疯。”

  他以前一身伤的出现时，聂维山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不，肯定比他还难受，因为聂维山都说喜欢他了。

  可是他不喜欢聂维山的话，他怎么也那么难受呢。

  打车回家，他一路上都紧紧抱着对方，到了胡同口下车，他又把聂维山背回了家。家里很静，其他人仿佛都睡下了，他把聂维山安置在床上，然后拧了热毛巾为对方擦拭。

  血污被擦干净，聂维山的脸没有打折，还是那么英俊，尹千阳轻轻摸了摸对方的伤处，说：&1dquo;你受不住的话，我就背你去诊所。”

  聂维山抓住他的手，释放出了笑容：&1dquo;我不疼，我装的，因为你抱着我的时候太舒服了。”

  尹千阳的嘴唇在抖，他好像在操场上冲刺似的，要冲破那道防线了：&1dquo;我还替你报仇了呢，你要怎么感谢我？”

  聂维山挣扎着坐起来，重靠近尹千阳的怀中，说：&1dquo;我想以身相许，你要是觉得不亏的话，就答应了吧，就像院子里的石榴树和枣树一样，你和我在一起吧。”

  &1dquo;你别使苦肉计，明知道我心软。”尹千阳抬手圈住聂维山，一下一下顺着对方的后背安抚，&1dquo;石榴树要等枣树苗好几年呢，你才等几天就受不了吗？”

  聂维山如实回答：&1dquo;受不了。”

  尹千阳也释放出笑容，他已经跑过了终点线：&1dquo;那就在一起吧，我愿意。”

  他转头亲聂维山的脸，因为聂维山的嘴角有伤，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脸颊、太阳穴、脖颈、还有喉结，亲了很久，他突然弓下身去，有些难堪地说：&1dquo;你不是以身相许吗？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

  聂维山有些羞赧，但仍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手。

  那种感觉太难以形容了，尹千阳咬着聂维山的耳朵把喘息深埋在喉咙与心底。

  &1dquo;小山&he11ip;&he11ip;操！”猛地睁开眼，棉被下的身体已经汗湿，尹千阳望着虚空的黑暗，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他半坐起身靠着床头，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等呼吸平复下来，他才清醒又震惊地怔住了。

  手慢慢伸进内裤，里面是湿的。

  他居然，居然对聂维山梦遗了。

  这比成年人尿床还羞耻万分。

  尹千阳狼狈地去浴室换洗内裤，重爬上床后无助地抱着枕头呆，眨眨眼睛甚至还掉下两滴眼泪。

  一滴为梦里的英雄救美，那么真实的干架竟然他妈是假的，太打击人了。

  另一滴单纯是因为身心的放松，聂维山受伤是一场梦，他思及此长抒一口气，没受伤就好，比什么都好。

  他闭上眼想，明天买块儿烤红薯和对方一起吃吧。

  他又睁开眼，这还有什么好琢磨的，他连那档子事儿都在梦里描画出来了，可真够没羞没臊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尹千阳抠着枕巾脸红到了天亮。

  天亮还不算完，早上在胡同口碰见聂维山时他简直腾腾冒烟儿，耳朵都烧得里面嘎嘣响，骑着车子快拐出去，到了路口买了一大个烤红薯。

  聂维山已经恢复原样，他也不想等尹千yang句体表态了，随便吧，聂颖宇老师说得没错，只要看见就美得不行，还多要求个屁啊，做人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