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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想了想，又覺得應該不全是蟲卵，因為快樂水發作周期，它裡面應該還有能安撫這些蟲子的成分。

這時，昏迷的6銘初忽然醒了，並再次發出毫無意義的痛苦喊叫，他不停掙扎扭動著。有時會睜開眼用赤紅的雙目盯著江寂，但很快又會閉上。

繩子漸漸被掙扎得鬆動了，於是他開始非常用力地拿後腦撞擊背後的石頭。

江寂只得把重把他綁緊。

他看著痛苦扭動的6銘初，在腦內喊道：「系統。」

系統永遠及時秒回：「我在。」

江寂道：「他身體裡的東西，有辦法弄出去嗎？」

系統無情道：「我並不是你的千度千科，江寂。我不能什麼問題都回答你。」

江寂垂著眼，還沒說話，系統就繼續說：「但我能檢測出來，你很想救他。老實說，他的意識力也讓我感到了驚訝，人類果然是神奇的物種。所以，這一次，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他身體裡的蠕蟲，並不能通過外科手術之類的方式全部去除，但可以用電暫時麻痹這些蟲子，然後取出來一部分。這雖然不能緩解他的痛苦，但可以放緩他的死亡度。」

「不過我不建議你在叢林裡這樣做，可能會導致嚴重感染，如果你想救他，那你需要得到一樣東西。」

江寂問道：「什麼？」

系統：「黑石，一種很神奇的能量物質，它很珍稀，並且擁有能快強化能力等效果，所以它被掌控在極少數人手裡。」

江寂沉默了一會，這個極少數人，在賽博世界裡，意味著頂級的財閥權貴。那是江寂這種三等公民根本不可能接觸得到的人物。

系統沒再說話，江寂也沒再提問。

大概半小時後，6銘初安靜下來。他的第一次發作結束了，而他全程除了大喊大叫，沒跟江寂說一句話，連求死都沒有。

只是醒來後看見自己只剩條褲衩，表情變得非常奇怪。

江寂：「……」

不是他不想幫6銘初穿上衣服，是發作狀態下的他，根本穿不上。

兩人休息了一個小時，接著便趁著天還未黑，趕路返回第四區。

用從地下基地帶出來的外骨骼機甲，趕路度大大加快，唯一問題就是，走到一半，機甲沒能源了。江寂只能忍痛捨棄掉機甲，回歸步行。他解開了6銘初身上的繩子，這樣步行度不會被減緩。

中途6銘初嘗試過一次逃跑，但沒跑出去三米就被江寂逮了回來。

兩人一直走到暮色四合，終於找到一個能紮營過夜平地，靠著一塊凹凸不平的山壁。

江寂搭好帳篷，升起火堆，用壓縮餅乾果腹後，江寂再次綁住6銘初，免得這傢伙半夜跑了。這是江寂第一個逮住的玩家，他留著有用。

儘管這傢伙一肚子的蟲。

「我能先上個廁所嗎？」6銘初這時開口，他低著頭，有些難以啟齒，「我想上大，忍很久了。」

江寂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