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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过，爱友如己，憎敌如仇。

  我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

  第42节

  我在凯特病房的沙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感到筋疲力尽，浑身上下哪儿都疼。我开车回到家，取了一些凯特想要的东西，又开车返回医院。等我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我的手机上有一条吉姆?莱塔斯基来的短信，给他打回去的时候，手机和办公室电话都无人接听。我问了问法斯蒂诺，让他帮我找找莱塔斯基。法斯蒂诺说莱塔斯基不在公司，他到外面参加一个演示会去了，但是之前他想找我谈一件重要的事儿。

  我进了办公室，一边查看有没有的电子邮件，一边把电话设成免提收听语音信箱。我惊讶地现语音信箱里有一条科特的消息。

  &1dquo;嘿，”他说，&1dquo;告诉我凯特的最状况，伙计，好吗？”

  我忽然对科特有种复杂的感受。他把凯特送到医院里，我欠了他一个情，但我对他的看法没有改变，最起码没有改变我先前的决定——他还是要离开公司。现在我觉得他似乎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我是指解雇他的方式。我不能再躲在背后指使别人去干这事儿，至少应该面对面地诚恳地跟他谈。斯堪伦没有给我回过电话，恐怕他根本没打算去查科特。

  好，我就以男人的方式面对面地跟他谈，叫他离开entronics。我会帮他在别的地方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但他在entronics的日子无论如何已经结束了。

  我正想拿起电话打科特的号码，电话突然响了。

  &1dquo;她怎么样了？”科特说。

  &1dquo;好多了。还在输液。”

  &1dquo;我不应该大声说你不回手机。”他说。

  &1dquo;不，你是对的。我不应该把手机关了。见鬼的公共礼仪。还有，科特&he11ip;&he11ip;我还没有谢过你。”

  &1dquo;不用谢我。”

  &1dquo;嗯，谢谢，伙计。我欠你个情。”

  &1dquo;你还记账本儿？”

  我一有机会就上网查关于前置胎盘的资料。有的网站上说这种情况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没必要大惊小怪。有的网站抛出来的论调则骇人听闻。我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儿。

  莱塔斯基出现在我办公室的门口，一身西装领带的装扮。

  &1dquo;你的浏览器开着吗？”

  &1dquo;怎么？”

  &1dquo;去亚特兰大的政府网站看看。”

  我输入了网址。

  &1dquo;现在点击&1squo;部门’，然后再点击&1squo;项目一览’。行了吗？”

  &1dquo;里面有什么，吉姆？你别卖关子折磨我了。”

  &1dquo;别，我要让你自己看。你看见&1squo;航空投标竞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