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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回应我一样，光球闪了闪，飞到我面前，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颊。

  那是会让人落泪的——柔软又温暖的触感。

  我惊讶地现身体可以动弹了，光球形态的艾斯乖巧地落在我掌心中，我如获至宝般将他搂入怀中。

  &1dquo;还能再见到你，就算是地狱，我也满足了艾斯。”

  &1dquo;那是他的灵魂。”库洛洛冷不丁开口，我才想起他还在这里，警惕地护住怀里的光球说：&1dquo;离我和艾斯远点!”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选择，我扭头对杵在那里的死神说：&1dquo;你和他一起滚，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回去!”

  库洛洛单手叉腰，深深叹了口气，说：&1dquo;尽管能让他复活，你也不要吗?”

  &1dquo;你说什么?!”

  我冲过去，向下拽库洛洛的衣领，逼迫他弯腰与我对视，盯着他的眼睛，说：&1dquo;给我说清楚。”

  &1dquo;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自愿放弃生命的话，死神就会给一次选择的机会吗。”他也不恼，就维持这个姿势和我解释：&1dquo;只要你愿意放弃对他的执念，不仅你可以活着，他也可以复活。”

  &1dquo;然后，你要怎么选择，比安卡?”

  他弯起眼，像普通的哥哥循循善诱妹妹做出选择题一样的口吻。只有我知道这是他的恶味，从以前开始他就喜欢给我出选择，用逼迫的方式逼我选择。

  &1dquo;&he11ip;&he11ip;”

  我松开他的衣领，把手掌中的光球举到眼前，说：&1dquo;艾斯，其实也不想死吧。”

  光球没有回应，我爱怜地说：&1dquo;老爹他们都还活着，还有路飞，我看见他被甚平救走了，你一定很担心他。”

  越说我越难开口，说出的话像是身上的血肉一样，正在硬生生与我分离。

  &1dquo;你&he11ip;&he11ip;要回去，你一定要回去，艾斯。”

  &1dquo;爱你的人在等你。”我吸吸鼻子，逞强也要露出笑容：&1dquo;为了你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怕是再也不相见的分别，只要是为了你我都甘之若饴。

  我对死神说：&1dquo;来吧，我选择放弃对波特卡斯&mdot;d&mdot;艾斯的执念&he11ip;&he11ip;”

  说到放弃两个字，我心痛到无法呼吸很是艰难地说完下面的话。

  &1dquo;请让他回到家人的身边。”

  死神骷髅眼眶里闪过一道光，他缓缓弯下身，伸出手。

  &1dquo;把灵魂给他。”库洛洛说。

  我最后深深看了艾斯一眼，不去看他不停闪烁的光，将他交予死神手中。

  霎时间，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快涌出消散，随着记忆里艾斯的脸逐渐淡去，我意识到这是什么了，抱住自己恳求地说：&1dquo;等一等!拜托了，不要这么快就离开&he11ip;&he11ip;”

  &1dquo;别哭，比安卡。”库洛洛抱住我，帮我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说：&1dquo;很快你就会有的回忆，的执念，那才是你该拥有的。”

  可我只想要和艾斯的&he11ip;&he11ip;我哭着摇头。

  这时，在死神掌心中的光球飞向我冲来，库洛洛啧了一声，伸手想去挡。

  &1dquo;你不许碰艾斯!”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接住艾斯的灵魂，他不能说话所以急得只闪。

  &1dquo;艾斯&he11ip;&he11ip;我也不想离开你。”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我不舍地亲吻他。

  &1dquo;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你的幸福比我的爱更重要。”

  【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属于第四人的声音响起在这封闭的空间中，我惊愕地望向面前高大的死神，难以置信地说：&1dquo;是你在说话吗?”

  &1dquo;闭嘴。”库洛洛对死神的擅自行动很不满。

  死神却没有理会他的警告，继续说：【你才是接受我的人，理所当然你可以自由做出选择，放弃一样比你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你就可以同他一起回到你们所在世界里。】

  库洛洛一脚踢飞了死神的脑袋，滚落在地的骷髅头依然在说话。

  &1dquo;选择吧，不幸之人。”

  库洛洛踩碎了骷髅头，低着头，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怀中紧紧粘着我的艾斯。

  仿佛又回到了在沙漠口分别的那个晚上。

  这次我没有犹豫了。

  &1dquo;我选择放弃&1squo;比安卡&mdot;鲁西鲁’的一切，作为交换我要以贝雅托莉丝的身份与艾斯一起回到我们的世界!”

  【契约达成。】

  黑暗如蛛网状的玻璃一样开始破裂，死神为我指向通往光明的路口，我抱着艾斯向那边走去，在快要走到出口时，我转身对还在原地的库洛洛说：&1dquo;永别了，哥哥。”

  库洛洛身体猛得一抖，他抬起头，没有愤怒，没有冷漠，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质问我：&1dquo;你为什么总会选择除我以外的所有?”

  我不想回答，答案他明明很清楚。从他杀了那个好心的猎人，试图强硬逼迫我改变想法时，我的选择里就已经没有他了。

  掌心里痒痒的，艾斯正在蹭我的手掌，仿佛是在说——&1squo;你还有我。’

  我摸摸他，忍不住去想象到我们复活后的画面，笑出声的同时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