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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火舞会（第1页）

“先生一等客房35元一间，您要几间？”侍应的声音传来，这是个领班经理。

“给这位先生我的协议价？”陶白白被一口茶呛醒，又恢复了大掮客的做派。

“陶大班，你的协议价是包月4oo元，单住一晚上3o元，请问先生您是包月还是单住？”领班显然知道陶白白现在没钱，态度也是敷衍。

“我想住这里，这里有抽水马桶还有热水浴缸。”宋铁拉住齐然的手小声说道，这是他们两个同时空的秘密，只能小声说。

“那就先开三间房，常兄你和夫人晚上也不要走了，毕竟黑灯瞎火的也不安全。”齐然掏出一百交通票交给领班。

“先生今天是单日，正好楼顶舞厅有烟火舞会，还有自助餐供应，您的一等客房每间房送二张门票，要不要去看一看。”三间一等客房要九十个银元也算是大客户了，领班殷勤的介绍起来。

“老公，我也想去看看舞会。”李瑾小声的跟常皖风说，刚好被齐然听见。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齐然果断出邀请，一行人准备坐电梯上顶楼。

“不好意思，陶大班票数有限。”领班拦住跟着上电梯的陶白白。

“陶兄是一起来的，我们一起上去吧。”齐然将找回的十元钞票递给领班，领班的手接过钱瞬间就将拦人的手势变成请人的手势。

“等会看我眼色行事，洋人的酒水复杂的很，有次直隶的魏督军请京剧名家孟小楼吃饭，本想点瓶酒装一下，结果点了瓶醋，简直丢死了人。”下了电梯陶白白又抖了起来，他倒是来过的，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和这个人打招呼，一会又和那个人打招呼，像一条回鱼在人海中游来游去。

“先生，这个位子可以吗？”领班贴心的将齐然一行人带到了，一个沙围的卡座，又有侍应将各类肉食、水果放到长方形的桌面上。

“可以，拿点酒水来吧。”佳人相伴还乘以三，怎么能没有酒？

“先生，菜肴是免费的，酒水是需要点的。”领班接过侍应手中的酒水单递给齐然。

“木桐才三个银元，还有玛格，都是一级酒庄的酒，全都给我来半打。”这次看酒水单的是依偎在齐然怀里的宋铁，她是顶流明星名庄的酒她都认识。

“还是齐公子买单，剩下的当小费。”齐然又掏出一张五十元钞票递给领班，领班千恩万谢服务的更加周到。

等酒水和菜肴都上好了，陶白白才从人海中又回来。

“谁点的单，这都是好酒啊。”陶白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我点的，这是谁？”宋铁见陶白白衣冠楚楚，还以为齐然又靠上了什么大树。

“这位是陶兄，也是庐州人，明天他带我们去买车。”齐然怕宋铁表错情以为这是大靠山就会吃大亏。

“哦，你跟我喝个交杯吧。”宋铁没有再去看陶白白毕竟帅哥多的是又不能当饭吃，而且陶白白也就是和齐然差不多的水平。

“这，老常我跟你喝一杯。”陶白白本来等着宋铁向他敬酒，哪知道宋铁转头和齐然喝交杯，他只能尴尬的将酒杯移到常皖风面前。

盖特奥！

齐然和宋铁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外国酒鬼正在赶台上唱歌的歌女下台。

“好像是刚才那个歌女唱走调了，洋鬼子不依不饶了。”陶白白嘀咕了一声，连屁股都没有抬。

司道普！

齐然看着梨花带雨的歌女，三步并做两步就迎了上去，他挡在歌女和酒鬼面前，用手阻止酒鬼前进，也许英语震慑了酒鬼，也是是六国饭店的酒鬼素质较高，酒鬼也没有继续追究。

“她歌唱的不对，所以她要赔偿我的损失。”酒鬼整理了西服用英语说道。

“那要如何赔偿呢？或者说多少钱？”齐然同样用英语回应。

“老常，你在哪认识这个老乡的，是个人物啊。”两人的说话声音都很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见，这声音落在陶白白的耳朵里，他的表情很复杂。

“我不要钱，我需要听到好听的声音，毕竟我走了五千英里来的，她的声音名不符实。”酒鬼不客气的指着歌女说道。

“我这几天不舒服，是妈妈非要接这个生意的。”齐然这下看得清楚，这歌女才十一二岁的模样，不过是个子较高，大约1.5米的样子。

“那好吧，我来唱一，可以吗？”齐然听完歌女的解释，又听酒鬼说自己走了五千英里，一歌曲跃然心头。

“先生吉他借我行吗？”齐然问伴奏的吉他手借吉他，顺手还递给了一张一元的交通票。

“没问题，祝您演出成功！”白人吉他手鼓励了齐然一句。

“如果你错过了我那一班火车，你应该明白我已经离开。”随着吉他的和弦声，齐然唱出了前世那传唱度极高的五千英里。

“这是什么歌？”在场的白人在相互询问。

“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一百英里一百英里。”齐然全程英语，旋律紧扣着在场飘扬过海的打工人。

“上帝啊，一千英里，二千英里。”齐然道尽了背井离乡的洋人们的苦恼，连负责露天餐厅的洋人经理都抹起了眼泪。

“我已经离家五千英里了。”一曲唱罢，现场的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叫乔治是个记者，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酒鬼主动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齐然，才刚刚到达京师。”齐然的解释有很多，但是总不能说自己无业在家吧。

“齐然你的表现欲太强了，我也要唱一歌，你帮我伴奏！”宋铁趴在齐然耳朵上小声说。齐然看着八重笑笑，八重也回以仰慕的眼神，于是齐然和宋铁重返舞台。

在场的人见齐然又返场了，掌声再次响起。

“唱什么？”齐然再次借吉他，这次白人吉他手没有收他的钱，反而借来侍应的笔，让齐然在吉他上签名。

“我想唱欢快的歌，就南屏晚风吧。”宋铁边唱边跳，将晚会的气氛又带向欢快的节奏。老外们虽然听不懂中文的歌词，但是欢快的曲调总是能带动人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