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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是在惩罚安棠,还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飓风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化为粉末。
安棠挣了挣,手腕被扣住抵在墙上,男人的手臂压着她的,结实修韧的小臂露出青筋。
突然间,刺痛席卷舌尖,血腥味像滴在热水里的红墨迅蔓延,贺言郁的薄唇擦过安棠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耳边。
安棠微微喘着气,浑身虚软,大半的力气都压在贺言郁身上。
她听见他在自己耳畔似笑非笑:“安棠,你都开始把我当做温淮之的替身了,为什么不敢和我接吻?”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吗?”
安棠的气息还没有平复下来,说话带着些喘息。
她的语气很冲,很想指着贺言郁的鼻子骂他一句没用的废物。
然而,还没等她说出口,温柔的吻落在耳垂上,像是一根羽毛轻轻荡过平静的水面,一圈圈的涟漪不断扩散。
贺言郁握着她的肩膀,像极了古代以色侍人的姬妾,他的吻从耳垂来到安棠的红唇、往下到纤细优美的天鹅颈以及精致漂亮的锁骨。
安棠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吻技是一如既往地好,无论是温柔的还是极具攻击性的。
她微微偏过头,眼尾泛红,露出的莹白脖颈上有暧昧的吻痕,安棠揪着他的黑衬衣,像是堕落又像是清醒。
她说:“淮之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
一盆凉水兜头淋下,贺言郁的动作一顿,他的舌尖抵了抵牙槽,被气得不轻。
安棠总是这样,明明动情喜欢他的亲吻,可偏偏要跟他斗个高低。
她就不能妥协吗?!
“你不是让我教你怎么模仿淮之吗?不如现在就来学一点试试?”
安棠没有开灯,黑夜里,她拉着贺言郁走到沙前,然后把他推坐在沙上。
她的一只脚跪在贺言郁的两腿间,俯身凑近,双手撑着他的肩,垂眸说:“淮之恪守礼仪,亲我会问我的意见,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我主导。”
“知道我是怎么主导的吗?就像这样。”安棠用教学生的语气对贺言郁说,平静得没有涟漪。
安棠伸手捧着他的右脸,动作温柔缱绻,俯身吻住贺言郁的薄唇。
唇瓣贴着,若有似无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淮之和我接吻的时候,会迎合我,贺言郁,你懂什么叫迎合吗?”
“……”
迎合?这种情况下要他迎合?
贺言郁倒是没有想到像温淮之那种光风霁月的谪仙人物,私底下跟安棠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会把自己作践到尘埃里。
“你连这都学不会,还有什么用?”安棠毫不留情的嘲讽他:“你跟淮之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你觉得要一个男人迎合女人很丢人,可淮之不这么认为,他在感情里既可以扮演利盾保护我,也可以卸下身段向我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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