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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觉得自己进步了吗？”下午讲完题后卢昭这么问她。

  贺琳琳一时不敢确认自己这点儿微不足道的自得算不算进步。

  她没有明确回答卢昭，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而明。

  卢昭说：&1dquo;你想考到B市的话只是说着玩儿吧。”

  卢昭的语气里并没有失望。

  贺琳琳知道自己应该立即否认，但却不想开口，何必多次一举，又没人在乎。

  卢昭说：&1dquo;B市的大学很多，要考哪一所你确定了吗？”

  刚刚说她开玩笑，现在又问她考哪一所，什么意思！

  贺琳琳想问他为什么颠来倒去，让她摸不着头脑，但攒起来的怒气被他这么一问给问消了，只能闷声答道：&1dquo;···还没想好。”

  卢昭看见贺琳琳偏过头，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拿余光瞟他，瞟一会儿看一眼。

  她现在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到，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他现自己不想对她有期待，他也从来没期待过谁。

  &1dquo;你为什么想考到B市来。”卢昭问她，一贯的语气，像在问她明天是什么天气。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里牵扯着什么。

  贺琳琳突然愤怒了，她总是轻易被他激怒又轻易被他平息。

  她反问：&1dquo;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卢昭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给出了答案：&1dquo;因为你在那儿呀！”她不知道还要怎么说他才能明白，才会变得和她一样小心翼翼。

  屏幕里的卢昭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贺琳琳看着他，希望现在就全世界大停电，不用听他回复。

  卢昭终于开口，说得却是：&1dquo;那我刚刚问你是不是开玩笑的，你为什么不回答。”

  贺琳琳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喃喃道：&1dquo;···我没说我开玩笑啊，是你自己说的···”她直愣愣地盯着他，他眼神一偏，盯住了桌面。

  桌子上只有一支，卢昭拿起来，旋开盖儿，握在手里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只是下意识躲开了她的眼神。

  他们已经俩调了个儿，刚才明明她才是躲躲闪闪地那个角色。

  她把话都说完了，她就坦荡大方了，再也不怕了。

  贺琳琳看着卢昭拿着不知道在写什么，极其认真的样子。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或是对话刚刚已经结束了。

  但贺琳琳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让他先开口，她打死再不会多说一句。

  她就干坐着，试图以目光灼穿屏幕，切实地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