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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明听到有鸟振翅的声音。

  应当是一只羽毛丰满，体形比小秃毛大上十多倍的大鸟。

  他没有抬头，看到一个鸟影从窗台上掠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又过了几日，终于又要上许先生的课。

  上课途中，学生是一如既往的如丧考妣。

  谢长明认为，比起教课，许先生应该更适合去审讯抓来的内奸。

  给学生上课真是屈才了。

  下课后，谢长明找到许先生，说明了来意。

  许先生听完了，很疑惑，也很真诚地问：“你究竟想从小长明鸟那里要什么？这么费心。”

  谢长明沉默。

  许先生似乎也没有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回答，却没有同往日那样冷嘲热讽，或是刻意刁难，亲切道：“书院规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不可差别对待。像盛流玉交不上课堂作业，按照往常的规矩，本不应该给他考试。但，那小长明鸟毕竟先天有些不足，倒也情有可原，不是有意为之。”

  他这话说得倒很通情达理。

  然后，话锋一转：“所说如此，放他考试，是可为亦可不为，全在我一念之间。”

  谢长明：“……”

  他早已想到，许先生并不好相与。

  果然，许先生露出一个笑来：“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便可为了。”

  谢长明淡淡道：“说。”

  许先生愈加亲切起来，他问：“道友，你可知道不久后就要举办的折枝会？”

  谢长明提起警惕之心。

  许先生道：“我知道友的修为高深，深不可测，折枝会的魁岂不是手到擒来？”

  谢长明道：“你在乎这个？”

  许先生嘴硬：“我在乎什么！不过是，拿来玩玩。”

  一旁的青姑忍不住解释起来。

  原来，这是从前一桩旧事引起的仇。

  几年前，许先生教的是将要离校的学生，按理说，修为高深，总该拿个秋时令的魁，没料到魁却被还有一年才要离校的学生拿了。

  那个学生的先生叫周青锦，本来与许先生就不对付，拿了秋时令的魁后更得意。从此以后再吵架，他时常拿这件事将许先生贬得一文不值。

  许先生这样的脾气，肯定是忍不了的。

  所以这一次的折枝会，自己的学生必然要打败周青锦的，夺得春时令魁。

  谢长明道：“你送走学生，又教了一届，他不应该在教即将离校的学生？怎么打得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