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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的死可能是真正幕后黑手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可能是颜扎氏故意摘清自己的障眼法。事情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有可能，怎么想都能想的通。

  人心啊，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没一会哲哲就带着布木布泰进了书房，海兰珠才撑起身子马上就被哲哲拦住了。

  &1dquo;你身子不好，别多礼了。”说着还满怀慈爱的摸了摸海兰珠的脸，&1dquo;你受苦了，这些日子都瘦了。”

  &1dquo;劳姑姑费心了。”海兰珠虚弱的说道。

  &1dquo;行了，海兰珠身子不好，话说多了费神。”皇太极不耐的说道。

  &1dquo;大汗说的是。”哲哲笑了笑，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带着布木布泰坐在了一旁。

  海兰珠如今也没什么精神应付她，对着哲哲笑了笑算是表示自己的歉意。

  等到颜扎氏姗姗来迟的时候，哲哲跟布木布泰在一旁茶都喝过一杯了。

  &1dquo;你架子倒是大。”皇太极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颜扎氏冷笑道。

  &1dquo;大汗恕罪。”颜扎氏垂着头。她不是个傻子，这时候被唤来肯定跟海兰珠小产的事情有关。

  &1dquo;呵。”皇太极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一直跪在一旁，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的郑厨娘和哲布。

  &1dquo;你们谁先说?”

  &1dquo;大汗，奴婢冤枉啊。”

  &1dquo;大汗饶命，冤枉啊。”两人像是就等着皇太极开口，争先恐后的求饶说冤枉。

  海兰珠被她们两人吵得头疼，难受的皱了皱眉。

  &1dquo;再喊就先把你们舌头割去。”这话一开口像是扼住了两人喉咙，马上就没了声音。

  &1dquo;你是后宫之主，你来审。”皇太极对哲哲说道。

  &1dquo;是。”哲哲依旧笑得得体，像是没有觉皇太极是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她，打算试探她。

  &1dquo;郑厨娘，”哲哲先开口问道，&1dquo;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半月前，敖登在小厨房给侧福晋煎药的时候说了什么。”

  &1dquo;回大福晋，奴婢不知道啊。奴婢自知是小厨房的粗人，向来不敢跟宫里的姑娘们凑在一起。往常姑娘们来小厨房给福晋们煎药取点心，除非有什么吩咐，不然奴婢从来不敢靠过去的。”郑厨娘辩解道。

  &1dquo;哦?可是小厨房就这么大，如果是敖登跟托娅两个人在聊天逗，没理由听不见吧。”

  &1dquo;奴婢当时真的没注意两位姑娘说了什么啊。”郑厨娘死咬着自己不知道当天敖登和托娅在小厨房里到底说了什么。

  &1dquo;哲布。”哲哲又转向硕塞的宫女哲布问道。&1dquo;那你呢，你听到什么了吗?”

  &1dquo;回大福晋，奴婢那天在给五阿哥煲粥，一直蹲在小炉子前，没注意几位姐姐说什么。”哲布是硕塞的宫女，看起来嫌疑比起其他人要少一些。

  &1dquo;如果都没人承认，我们能怎么办?”海兰珠有些无力的小声问道。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没有dna检验也没有指纹，就是靠所谓的证词证言。现在审问明显走到了死胡同里，如果底下跪的那些人都要死不承认该怎么办?

  &1dquo;没人承认就都拖出去打，安平有的是让她们开口的手段。”皇太极眼神阴冷的扫过地下跪着的众人。&1dquo;要是抵死都不开口，就都成全他们。”

  &1dquo;大汗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冤枉啊。”一时底下的宫女都哭成了一团，生怕皇太极说到做到让她们去领教安公公的手段。

  &1dquo;大汗稍安勿躁。”哲哲开口劝道，皇太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1dquo;颜扎氏，苏曼怎么死的?”哲哲看向惊惧交加的颜扎氏问道。

  &1dquo;回大福晋，是，是淹死的。”颜扎氏偷偷抬头看了哲哲一眼，又向皇太极的方向瞟了一眼，看到皇太极冷然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1dquo;在哪儿落得水?”哲哲继续问道。以如今盛京的天气，河里湖里的冰结的都别提多结实了。想要落水还给自己先凿出个冰洞来，不然都找不到地方落。

  &1dquo;在屋外墙角的水缸里。”颜扎氏自知如今无法隐瞒只能老实说道。

  &1dquo;水缸里?”哲哲听到也是有些惊讶，怎么会好好的有人在水缸里被淹死了?!

  &1dquo;是，”颜扎氏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1dquo;五日前一早，苏曼就被其他宫女现在臣妾宫外的水缸里溺死了。”

  &1dquo;那你为什么不早些禀报?!”哲哲厉声问道。

  &1dquo;臣妾，臣妾想着快到正月了，怕说出来让您觉得晦气，也就将此事压下来了。”苏曼是颜扎氏的陪嫁婢女。颜扎氏想着年后随便找天跟哲哲说苏曼被她放出宫嫁人了，想来哲哲也不会在意，于是便做主将这事瞒了下来。

  &1dquo;大汗恕罪，宫里除了这么大的事，臣妾却一定都没觉，是臣妾太过疏忽了。”哲哲请罪道。心里暗暗决定，这次之后一定要将后宫好好梳理一番。如今各项宫规虽然比先汗在世时正式了不少，但还是留了不少空子。

  皇太极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1dquo;颜扎氏，”哲哲又看向了身前的女人，&1dquo;你到底是真的觉得正月里不吉利，还是要掩盖苏曼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