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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沈东点头，看着洪杰消失在水里之后，他冲曹沐问了一句，&1dquo;他就&he11ip;&he11ip;就这，这&he11ip;&he11ip;么游，游？”

  &1dquo;不是啊，他有条船，停在&he11ip;&he11ip;”曹沐又东南西北指了一圈，最后冲着随便一个方向指了一下，&1dquo;停在那边，游出去他就上船了的。”

  &1dquo;哦。”

  &1dquo;我去年就认识他了，不过他不知道我是鱼，他觉得我是傻子，”曹沐笑着吸了吸鼻子，&1dquo;他人挺好的，这些东西都是他送我的，你来看。”

  沈东蹲到曹沐旁边，看着他这一箱子乱七八糟。

  本子，，闹钟，望远镜，子弹壳，小学语文书，哨子&he11ip;&he11ip;玩意儿还真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基本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时，沈东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1dquo;这是什，什&he11ip;&he11ip;么？”沈东的注意力被箱子最下面压着的一个袋子吸引住了。

  袋子里只有一个破旧的作业本和一片像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片。

  &1dquo;这个是&he11ip;&he11ip;”曹沐似乎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把袋子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东西，&1dquo;这是我和姐姐以前乱写着玩的东西。”

  &1dquo;姐，姐姐？”沈东觉得自己脑子里对公子小丑鱼的认知被再次刷，曹沐不光有爷爷，还有个姐姐？

  真正的美人鱼？

  &1dquo;嗯。”曹沐拿着本子没再说话，目光像是穿过本子落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沈东看着他脸上的表qíng，就像之前那种疲惫他从未见过一样，现在曹沐这种有些怅然的表qíng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伸手从曹沐手里抽出了本子，看了看封面。

  上面写着关华镇中心小学三年级四班，曹沐。

  沈东愣了愣，指着名字：&1dquo;你，你上，上过&he11ip;&he11ip;学？”

  &1dquo;啊？”曹沐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1dquo;不是，这是别人的本子，姐姐出去玩的时候捡到的，那时我还没有名字，就用了这个名字。”

  &1dquo;&he11ip;&he11ip;哦。”沈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名字还能这么起啊。

  &1dquo;我姐姐叫小佳，余小佳，爷爷给她起的名字，”曹沐笑了笑，眼神有点儿黯淡，&1dquo;我很多年没见过她了，她跟人去了城市里。”

  &1dquo;什么？”沈东很吃惊，他盯着曹沐，&1dquo;你姐，姐姐，姐&he11ip;&he11ip;也是鱼？”

  &1dquo;是啊，我姐不是鱼是什么，珊瑚么？”曹沐笑了。

  沈东坐到了地上，手上拿着本子呆，曹沐不光有爷爷，还有姐姐，姐姐也是鱼，这些信息虽然让人吃惊，但在沈东这里，也算是能接受的范围。

  让他吃惊的，这条小母鱼，不，这条美人鱼，居然去了城市里，还是跟人去的？

  &1dquo;你除了爷爷和姐姐，还有别的亲人吗？”沈东看着曹沐。

  &1dquo;我&he11ip;&he11ip;”曹沐很有兴地也看着沈东，伸手在沈东下巴上戳了一下，&1dquo;你怎么又不结巴了？”

  &1dquo;啊？”沈东拍开他的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又没结巴？

  &1dquo;你为什么一会结巴一会不结巴啊？”曹沐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1dquo;你是不是想不结巴就能不结巴？你什么时候不结巴？”

  沈东锉了锉牙，脑子里盘旋着的结巴结巴你结巴让他的火一下窜到了脑门上，他习惯xing地扬了扬手想要往曹沐身上甩一巴掌。

  小丑鱼身上那条渗着血的伤口和曹沐痛苦的表qíng从他眼前晃过。

  最后他只是指了指曹沐的鼻子：&1dquo;你，你给，给，给我闭&he11ip;&he11ip;嘴！”

  &1dquo;好吧，刚才说到什么？”曹沐靠着岩石dong壁看他。

  &1dquo;忘了。”沈东突然不想再说话。

  &1dquo;哈哈哈，”曹沐很大声地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说，&1dquo;你也有忘了的时候啊，我记得，刚才你问我除了爷爷和姐姐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对吧？”

  &1dquo;嗯。”

  &1dquo;没啦，只有爷爷和姐姐，”曹沐拍了拍手，看着手里袋子，声音一下低了下去，&1dquo;现在是真的没了，只有我一个了。”

  &1dquo;我&he11ip;&he11ip;看看。”沈东指了指袋子里的那张撕下来的纸片，他看到上面有字。

  &1dquo;嗯，”曹沐很小心地拿出那张破纸递给他，&1dquo;小心别弄湿了，我记不住，弄糊了就不知道了。”

  纸片上写着一行字，用铅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沈东看清了字的内容之后皱了皱眉。

  这是一个地址，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北方城市，离他曾经的家倒是不太远，但地址很不具体，连街道名字都没有。

  &1dquo;这，这是&he11ip;&he11ip;”

  &1dquo;这是我姐姐留给我的地址，她去的地方，”曹沐把纸片拿了回去，放回了袋子里，&1dquo;她去了好多年了，只说是去看看就回来，但是一直没有回来，我想去找她，爷爷不让。”

  &1dquo;你姐，跟，跟什，什么人去的？”沈东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带走余小佳的是什么人，知道她真实身份？

  &1dquo;一个男人，姐姐说他是好人。”曹沐把本子也放回了袋子里，手指在密封袋的口子上反复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