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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多意切齿拊心地拧着眉毛：&1dquo;那你什么意思？！”

  　　戚时安双目半睁，困意中透着十成十的慵懒闲适：&1dquo;什么意思？我想想啊。”嘴角看不出是不是在笑，但眼尾和声音都染着层浓浓的欢愉，&1dquo;就字面意思呗，哪儿我都碰过。”

  　　沈多意吸吸鼻子说：&1dquo;诓人遭雷劈。”

  　　&1dquo;诓你干什么，你忘了？”戚时安知道沈多意脑中一团乱麻，还知道沈多意必定是在翻搅多年前那点零星回忆，他不着痕迹地凑近，低头用脑门儿蹭对方细软又密实的头。

  　　鼻间嗅着洗露的清香，戚时安小声诱导：&1dquo;还记不记得，我从夜总会把你带回家那晚，你当时穿的是制服，早晨醒来可变成T恤和短裤了。”

  　　沈多意自己翻搅了半天，一经提醒总算想起：&1dquo;你给我换的？”

  　　&1dquo;废话，难道床给你换的？”

  　　原来是换衣服而已，说得那么似是而非，让人浑身毛，沈多意瞬间有点想笑，抬杠说：&1dquo;我以为枕头给我换的。”

  　　能开玩笑就好，戚时安把半睁的双目重闭上：&1dquo;我那是头一回照顾人，拧了热毛巾给你擦脸，又解了扣子给你脱衣服擦身。”

  　　挨在旁边的身体忽然僵硬，戚时安重睁开眼，现沈多意抿着嘴，还把帽衫上的抽绳拽得死紧。他觉得好玩儿，继续说道：&1dquo;锁骨很漂亮，脚腕子很细，右边小腿有块小小的疤，后颈被衬衫领子蹭得有点过敏。”

  　　沈多意头丝软，耳根子也软，戚时安嗅着他的头，言语间呼吸拂在他的耳畔。他就像架在烤炉里的面团，被烘烤着，并且躲都躲不开。

  　　戚时安像个不计后果的王八蛋：&1dquo;屁股很小很圆。”

  　　帽衫的抽绳猛地被拽到了极限，沈多意扭头盯着戚时安，瞳孔恨不得she出激光把对方灼烧出两个洞来。他此时此刻明明完好地穿着衣服，却感觉已经被扒光看了个遍。

  　　戚时安终于褪去了笑意，眼中只剩下缱绻的温柔：&1dquo;我哄你的。”

  　　沈多意将信将疑：&1dquo;什么哄我？”

  　　&1dquo;刚才哄你玩儿的。”天终于要亮了，戚时安拽被子搭在沈多意的身上，&1dquo;你当时疼得蜷缩成一团，嘴里时不时叫一声&1squo;爸爸’或者&1squo;妈妈’，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耍流氓？给你糙糙擦完，换上衣服就睡了。”

  　　原来那晚他无意识地叫了&1dquo;爸爸”和&1dquo;妈妈”。

  　　沈多意薄唇翕动：&1dquo;那天是家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