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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送走后，他们坐着霍乔的车回市里。霍乔问起了燕少榛在北京这边的情况，俩人相谈甚欢，白羽则一路沉默。

  霍乔道：&1dquo;我把你们俩送哪儿？”

  燕少榛道：&1dquo;把我随便放个地方就行了，我今天放假，不回部队了。”

  &1dquo;那就在这里吧。”白羽道：&1dquo;这里离我公司很近。”

  霍乔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1dquo;好。”他停下了车，道：&1dquo;少榛，你先下车等一会儿，我跟羽说两句话。”

  燕少榛并不意外，利落地下车，关上了车门。

  白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等着霍乔开口。

  霍乔道：&1dquo;风城明天上午要做个腿部的大手术，他的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但以后能不能恢复到八九成的灵活，就要看明天手术是不是能成功。”

  白羽安静地听着。他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一直往下坠，那种沉重的感觉让他呼吸困难。

  &1dquo;我觉得比起他妈给你打电话，还是我亲口跟你说比较好，风城说不见到你，他不进手术室。”

  白羽身体一颤，他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口。

  霍乔看着窗外，叹道：&1dquo;咱们都做过抗药物训练，如果他不配合，麻醉很难起效果，如果qiang行加大剂量，对他大脑会有损伤，我们勉qiang不了他。你们的事，是他辜负你，但我知道你跟所有人一样，希望他恢复健康，所以，你明天早上能去看看他吗？”

  白羽哑声道：&1dquo;我去。”

  &1dquo;羽，谢谢你。风城这孩子有些地方我们教的不错，有些地方却教的一塌糊涂，实在是&he11ip;&he11ip;”霍乔又叹了口气，&1dquo;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我姐姐和姐夫都是明理的人，你不用担心尴尬。”

  白羽的手抓着车门把手，却迟迟没有推开。

  霍乔扭头看着他。

  白羽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霍乔英俊而阳刚地面孔，埋在胸中很久的话毫无遮拦地脱口而出，&1dquo;队长，我以前非常嫉妒你。”

  霍乔微怔，随即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1dquo;现在呢？”

  白羽不知道怎么回答。

  &1dquo;人是会成长的，我小时候喜欢麦当娜，誓非她不娶，现在我连她的姓都不记得了。可能你觉得这不一样，但在我眼里却差不多，风城是遇见你之后，才分清崇拜和喜欢的区别，这个分清的过程他很挣扎，他要质疑自己，先否定、再肯定，他的很多过激行为，都是他内心挣扎和急躁的表达。当然了，我不是在为他说话，我只是觉得，他很清楚他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你没必要嫉妒我。”霍乔眨了眨眼睛，&1dquo;不过我确实比你帅一些，这点还是值得你嫉妒的。”

  白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要说出这句话，但是说出来之后他感觉轻松多了，他一直尊敬霍乔，不愿意用任何yīn暗的心情去面对这个人，他又没做错什么，他想要无所顾忌地坦然。他勉qiang笑了笑，&1dquo;最后这句话我不同意。”至于前面的&he11ip;&he11ip;他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霍乔也笑了，&1dquo;去吧，少榛等着呢。”

  白羽下了车，燕少榛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他们大概在谈什么。

  白羽道：&1dquo;明天早上我去医院看看他，你陪我去吗？”

  燕少榛反问道：&1dquo;你希望我陪你去？”

  白羽怔了怔，&1dquo;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

  &1dquo;我按理应该今晚回部队，但如果你不敢一个人去，我可以陪你。”

  白羽抹了把脸，&1dquo;不用了，你别特意请假了，我哪儿来的&1squo;不敢’。”

  &1dquo;哪儿来的？”燕少榛露出无奈地表情，&1dquo;你一点都不担心俞风城趁机要求跟你和好吗？我不相信。”

  白羽心脏一颤，没有说话。

  &1dquo;你一直不去医院看他，不就是怕他说这样的话吗，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受伤，你心软，但你又不知道你们该不该往下走，所以你gan脆躲着。”

  白羽捶了他一下，&1dquo;你那什么社会心理学的文凭含金量可真高。”

  燕少榛苦笑道：&1dquo;我恐怕是最了解你们之间情况的人了，虽然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么多。”

  白羽沉声道：&1dquo;你说得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1dquo;那就别去。”

  白羽摇摇头，&1dquo;我不去，他不进手术室。”

  &1dquo;哈。”燕少榛讽刺地一笑，&1dquo;我算明白你拒绝我时说的话了，你说俞风城是个流氓，我没他那么不要脸，我现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