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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后悔,当时情况他要是能忍他就是王八。
过了会,裘老先生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理在哪一方。你打人固然不对,可孙炜当众犯口舌也是人人听在耳中的。为师便是拼尽一身骨头也要帮你把理讨回来。”
“别别别,”陆安荀忙劝他:“老师可别拼尽骨头,不然师娘该骂我了,您这么大年纪还是好生歇息。”
裘老先生啐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嬉皮笑脸!”
陆安荀立即敛起神色:“老师不必忙,我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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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状元打人之事,像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将事情闹大,如今茶楼酒肆里都在谈论。
况且开封府少尹是龚吉安,故意将案子压着不审,也不放人。陆安荀在开封府的偏房里喂了一宿蚊子。
次日起来对着脸盆一照,暗暗骂娘:“等着,迟早收拾你们。”
“收拾谁?”
这时,苏绾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杜文卿。
陆安荀忙用巾子遮住蚊子包,问:“大清早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这里是开封府你怎么进来的?”陆安荀问。
苏绾拍了拍腰间的钱袋:“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使了十两银子,就跟杜公子进来了。”
陆安荀又问:“你们怎么凑在了一块?”
“陆兄,”杜文卿道:“抱歉我来迟了,昨日刚好出城去办事,得知此事时已是晚上。”
“无碍,来得正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坐,正好有事与你说。”
陆安荀走到门口对外吩咐:“沏茶来。”
“好嘞,安哥等着。”外头守着的衙役殷勤地去了。
杜文卿和苏绾双双惊奇地望着他。
“你还真是到哪都混得如鱼得水啊。”苏绾说。
陆安荀笑笑:“外头那人打小跟我混过,旧相识。”
哦,懂了!
陆安荀十岁前在街上混,从东街至西街,收了一堆小尾巴,皆称他为老大。陆安荀在这些小弟当中积威甚深,哪怕“金盆洗手”多年,那些人在街上遇到他,也还会称他一声“安哥”。
估计外头那位曾是他的小弟之一。
陆安荀走回来。
屋内摆放简单,就一桌,一床,两条凳。对面的条凳被杜文卿占了,陆安荀只好跟苏绾挤一条。
“陆安荀,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苏绾道:“我不信你是这么冲动的人。”
知陆安荀最深者莫过于苏绾了。
陆安荀目光赞赏:“你也看出了蹊跷?”
“当然。”苏绾说:“你又不傻,在场那么多人。有他们拦着,即便想打也打不痛快,还不如私下套麻袋往死里揍。”
她说这话,面色寻常得跟吃家常便饭似的,对面的杜文卿听得目瞪口呆。
“陆兄,我也听说了事情经过,只不过你们所说的蹊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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