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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上一个租客，烧炭留下的痕迹。”

  “烧炭自杀？”见中介面露难色，秦珂明了，“就在这张床上？”

  “床褥都换过，过两天就会让人把这墙给刷上，你也知道的，屋子里死过……”

  “死过人很正常。”

  中介笑着连连点头。

  老实说就现在的情况来讲，这地方谁住谁傻逼。

  可秦珂没钱，八百块的房租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不菲的支出。

  两室一厅一卫一阳台的房子要没出点事故，还真不是他配租的，穷就没那么多选择，能找到个凶宅住下，也算谢天谢地……

  “我没那么多钱，房租只能一个月一个月付，也没钱付押金。”

  “不需要，房主那边说了，一切维修费用他会承担，他也没想着拿这间房子出租赚钱，觉得大家在社会上打拼都不容易，只要有缘，其他都不是问题。”

  “行，那我们签约。”

  中介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松了口气，他赶忙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和秦珂签约。

  离开时，中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神色慌张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后，嘴里喃喃着「有怪莫怪」低着头匆匆离开。

  中介走后，秦珂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将几件洗得白的衬衫挂入衣柜。

  刚收拾完行李，他疲惫地卧躺在沙上，手背遮住湿润的刘海，盯着天花板双眼放空，直至桌上手机嗡嗡嗡震个不停，才缓过神来拿起手机。

  “小珂，你二姨说你又打钱过来了，妈不需要，妈的钱够用，你一个人在外面吃穿住行都得……”

  “没事，够用的，一个月能拿五六千呢，你别担心。”

  秦母在电话那头心疼道：“你寄回一半，自己哪还够用？”

  “够，找了间房子，房主人好，价格也便宜，你好好治病，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就做换肾手术，”

  秦珂努力维持着笑容，掌心遮住眼帘，将在外所有酸涩独自咽下：“你要好起来，才能看着我结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三秒，再开口时秦母声音哽咽：“知道了，在外面别委屈了自己，妈好好的，会好好的。”

  “恩，你身体不好早些睡吧！”

  “恩，你在外面也要好好的……”

  “会的。”

  秦母依依不舍挂掉电话，秦珂深吸了一口气手捂着小腹蜷曲在沙里，不多时迷迷糊糊睡去。

  “咚咚咚——”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吓得秦珂从沙上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