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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心生畏惧,转头跑去程大山那边。
衙役们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事先有准备,板车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不少——其中就有程大山的包袱。
程大山红了眼,唰一声抽出刀,疯了一样去砍抢他包袱的人。
乱七八糟的枝枝叉叉打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
这不要命的气势吓坏了流民,扔了他的包袱就跑。
程大山捡回来,立马拆开去找中间的袜子,眼见袜子还鼓鼓的,才松了一口长气。
王氏就没有他这么幸运。
流民冲过来时她就站在边上,背上的包袱一下就让人薅走了。
此时正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文琴去扶她,“娘,别哭了,人没事就好。”
“你知道什么?”王氏满脸泪,那里面可有不少她偷偷藏下的饰呢!
一开始张氏让把钱都归到一起用,她没给,本想着到黎山靠这点钱能过好点。
谁承想就这么没了!
想起这个,她哭的更伤心。
文琴没办法,把弟弟拉过来陪她。
“怎么会有这么多流民,官府难道都不安置吗?”文德厚的震惊劲现在还没过。
前朝就是因为流民作乱,先皇才趁势而起,建立了大虞。
立国以后特地颁布了一系列关于流民的政令,朝中也一直都在执行。
怎么会生这种情况?
“他们,为什么要抢阿遇?”
相比那些,这才是张氏担心的。
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来,小儿子被他们盯上,岂不是时时危险?
“饿极了想吃我吧。”文遇摊摊手,灰灰软软的小脸上满是无所谓。
“什么?”
“什么?”
吃……吃人?
文德厚和张氏先后惊道。
文澜也猜到了,因而脸色阴沉,眸中藏了一抹杀意。
她一开始以为这些人只是饿疯了,想抢点吃的活命,真没想到他们胆子肥的敢打小讨厌鬼的主意!
“都给我打起精神!”程大山后怕的抱着自己的包袱,“再见到这些人,直接往狠了招呼!”
抢他钱财如同杀他父母,这绝对不能忍!
接下来一直到夜里,整个队伍都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
流民抢了些东西,却没有就此离开,反而不再隐藏自己,远远跟在队伍后面。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这边有一点松懈,他们就会扑上来撕咬一口。
夜里。
一半衙役睡觉,另一半守夜,张氏也做了相应的安排。
远处,流民蛰也伏下来,不再前进。
夜深人静,李全费力的从板车上爬下,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文家的帐篷,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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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小孩也抓来!”
说话的人蓬头垢面,裤子有一条腿只有一半,露出肮脏的枯瘦的小腿。
流民一拥而上。
小萝卜头气定神闲的往文澜身后一躲。
文澜从包袱中抽出一只罐子,咣咣两下撂倒了两人。
剩下的心生畏惧,转头跑去程大山那边。
衙役们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事先有准备,板车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不少——其中就有程大山的包袱。
程大山红了眼,唰一声抽出刀,疯了一样去砍抢他包袱的人。
乱七八糟的枝枝叉叉打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
这不要命的气势吓坏了流民,扔了他的包袱就跑。
程大山捡回来,立马拆开去找中间的袜子,眼见袜子还鼓鼓的,才松了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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