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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掉在地上,立即疼醒了。
吊了一夜,他两腿麻,头脑充血,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
其他人虽没这么惨,也舒缓了半天麻劲儿。
“昨晚你们怎么不把我放下来!”孙成一缓过来,就黑着脸来质问文家人。
文德厚匆忙正了正衣冠,“回官爷,昨晚这些树突然……突然……”
他突然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合适的词。
孙成不耐烦地打断,“还想狡辩呢,我看你们是舒坦日子过够了!”
他又要动鞭子,手还没来得及抬起。
后头一根树枝猛然疯长,一下子把他抡到一边。
张氏身后,文澜满眼冰冷的收手。
周围的草木再次蠢蠢欲动,衙役们吓得求爷爷告奶奶,程大山和李全两个还算有地位的连忙跑过去按住了孙成,求他别再动手了。
程大山更是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把昨天半空那四个大字描述了一遍。
孙成握着鞭子的手抖得更厉害,再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浓重的忌惮。
教训够了,文澜也怕再吓着自家人,便伸手按了按。
整片林子恢复了原样。
再次启程,流放队伍各自相安,只有小衙役间背地里的抱怨多了些。
他们走后,不远处的山窝窝里蹦出俩人来。
“我的天哪吓死我了,这些树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赶快回去给主子送信,我继续跟着。”
运城。
自慕容晏大开杀戒之后,城中除了增派重兵,奇怪的没什么动静。
他收拢了下属,小心调养郭小公子的身体。
只是上回偷的桃,已经吃完了……
兼榆风风火火的闯进屋子,“头儿,盯着流放队伍的兄弟来信了,他们说队伍里生了怪事,昨天晚上树突然攻击人,好些人被绑了一夜。哦对,我还问了他们,说咱们遇袭那天夜里并没看见有什么人从驿馆里出来过。”
他说完,目光一落,咦了一声。
然后噗噗大笑。
“头儿,这谁写的什么破诗啊!”
慕容晏面前,洁白的藤纸上规规整整抄着两句诗。
正是:天阶夜色凉如水、赏你一条猪大腿
“好诗,应景。”
他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前半句上,修长的手指却点了点后半句。
只是,那俩人竟不是一个吗?
偷粥夜里窗户底下那小姑娘,他不曾看清脸,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倒是像极了。
“你说,那边有树会绑人?具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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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入神,没注意到文澜狐疑的目光。
后半夜张氏王氏轮流守的,什么事也没生,衙役们也没脱身。
直到天刚破晓,文澜才抬手退了草木。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掩嘴打了一个哈欠。
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
孙成掉在地上,立即疼醒了。
吊了一夜,他两腿麻,头脑充血,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
其他人虽没这么惨,也舒缓了半天麻劲儿。
“昨晚你们怎么不把我放下来!”孙成一缓过来,就黑着脸来质问文家人。
文德厚匆忙正了正衣冠,“回官爷,昨晚这些树突然……突然……”
他突然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合适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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