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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过问,并不意味着那些邪乎的事情就不会自己找到我头上来。
那次假期回学校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从图书馆往寝室赶的途中,淋了一场大雨。接着几天高烧不退,只好住进了学校的附属医院。
那天夜晚打完点滴,我正躺在床上睡得迷糊。忽觉一种很冰凉的东西从我额头上缓缓滑落在地上,然后立在床边竖成了一条黑影。
起先我还想那可能只是窗外映进来的什么东西的黑影,也没多想。那影子站在我床边一动不动,也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过了一阵,它忽然朝我走近了一步,然后俯身向我靠过来。我本能的一声大叫,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黑影退后几步,又不动了。我喝问道:“什么人?”
那黑影摇了一摇,没动,也没说话。我只感到身上很冷,仿佛处在一个冰窖之中。当时没有多想,就伸手去按床头的电灯。可是就在灯光亮起的刹那,那东西倏忽就不见了踪影。
当时病房里就住了我一个人。我看看对面床上没有人,病房门也是关着的,只有窗户半开着。
我隐约感觉到那东西似乎还没走远,就在病房半开着的窗户外。我当时已经看不到任何奇怪的东西,可就是有这种感觉,它让我异常坚信,那东西确实没走。
我故意大声的咳嗽了几声,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怕。这时,我听到外面有人讲着话走过我门边,我挣扎着跳起来打开门,却错愕的现门外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我有点撑不住了,壮着胆大声喝问道:“到底什么人?出来!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有意思吗?”
片刻以后,一名护士闻声赶来,她吃惊的看着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当事人永远无法向外人解释得清楚。
最后我还是没敢将自己见的讲出来,只推说自己大概是做噩梦了,头脑里还有点不太清醒。那护士笑笑,也没再多问。
可我自己心里却非常清楚,那绝对不是做梦那么简单。那种感觉非常真切,何况就在我从床上坐起的时候,还清晰的看到了那条床边的黑影,并且那黑影还在我拧亮电灯的刹那,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掠影。我坚信,那绝对不是做梦或者幻觉。
虽然那次因为巨大的惊吓,把我高烧给生生吓退了下去,并且第二天就忙不迭的办了出院手续,早早回学校去了,可是自那以后,怪事开始连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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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周五的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实验室里,熬着等一个实验的结果。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竟然坐在凳子上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到有东西好像在我身旁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可我就是醒不过来。那感觉像是中了梦魇,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声。
后来我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耳朵旁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像是人在说话,却又什么都听不明白;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似乎还听到了一种很嘈杂的,像是那种旧式磁带绞带的声音。
这样过了有好一阵,那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变成了一阵尖利的惊叫,这声尖叫声中,我总算是给惊醒过来。我挣扎着睁开双眼,现原本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竟然一片漆黑,而就在这片寂静的黑暗里,我感觉到有东西正从离我鼻尖很近的地方迅的飘离了开去。
与此同时,我恍惚见到了窗台下面有个黑乎乎的,很矮小的身影。那身影看上去只有个两三岁孩子般大小,可是脑袋却出奇的大,有点像是科幻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外星人的扮相,但更像是我听说过的另外一种东西,但我当时还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这人影在窗台上停留了片刻,就在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跳起来,借着窗户外面的月光,奔到实验室门边去开灯。
可是接连按了几次,灯都没能开亮。我本能的有些慌张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在实验室里,哪里有这样的事生过?
我正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实验台那边忽然又传来“呯”的一声巨响,我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回过神才明白,那应该是一只烧瓶重重落在地上,此时大概已经摔得粉碎。
可我心里清楚的记得,先前那只烧瓶应该是好好放在桌子上的,而我当时离桌子足有十几步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碰得到它;并且那个时候窗户外面也没有风,月光下窗帘动都不动一下,那烧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摔碎在地上?
我心里越想越怕,干脆不再搭理实验室里的一切。反正电停了,那实验也没法再继续了,当务之急是先出去看看,是不是电路出了问题。
于是我摸索着往外走,可是刚走几步就迷了路。这座实验楼的结构本身就有点复杂,它相当于是几栋楼房连在一起,横七竖八,同时也四通八达。
我们平时只用到这边的几个实验室,没事我也从来没去过另外那几栋楼房。现在这整栋楼里都黑灯瞎火的,我彻底没了方向感,走出去没几步就完全找不着楼梯口。
黑暗中,这些房间看上去大致都是一样的,我分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结果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楼梯的拐角。结果一路上钻入鼻尖的怪味越来越重,至于这怪味究竟是什么?我心里自然很清楚,可我当时根本就不愿意在这上面多想。
其实,我们平时跟蚊子、细菌打交道要多一些,人体解剖什么的,毕竟接触得少。可是当我在那些楼道里走了一阵之后,我终于现,我确实已经走到了那些平时我最不愿意接近的房间附近。
我正准备往回走,忽然厚民传来一阵脚步声响,仔细看时,依稀可以见到前面有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也很着急的在楼道里跑。
我想他们一定也是在黑暗中寻找出路的老师和同学,没有多想就跟着他们跑了过去。可是刚走到一个拐角处,那十几个人却忽然都没了踪影,而脚步声也完全消失在楼道里。
我心里的寒气越来越重。摸摸身上,任何可以用来求助的家伙都没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整个人都懵了,说实话当时真想大喊几声给自己壮壮胆,可我知道叫也没用,谁知道这叫声反而会把什么东西给招了来。只好心里一面怕着,一面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跑。
这时,远远处看到有个人似乎是向我招了招手。他人站在一个窗台边,窗外透进一点大楼外面城市红蓝的灯光,我看着他似曾相识,不及多想就跑了过去。
他也没多等我一会,人刚向我招了招手,就转身急匆匆往楼道里跑。我跟着跑了一路,见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楼梯口跑下楼去,我心里才暗自松了口气,跟着他跑下楼。
其实当时我已经感觉有个地方特别奇怪,那就是他在前面奔跑的时候,脚步轻盈得像是在飘。说白了,那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而像是一个白纸剪成的人形薄片,很轻灵,并有一点幽幽的蓝光。
我以为那只是黑暗里的效果,毕竟两个人距离那么远,楼外的灯光又忽明忽暗,楼里一切本来就看上去模模糊糊。何况当时跑路要紧,根本也没功夫多想。
他脚步很轻快也很急,才下二三层我就赶不上他了。等下完了整七层,他人已经跑出了楼,而大楼入口处,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打着电筒检修电路。
我问那守楼的大爷怎么回事。他说电路出了问题,正在修,又问我里面还有没有人。我说没见着了,倒是有一个也在我前面跑出来了。
大爷说他没见什么人刚跑出来啊。我心里着急,说那还会不会是有人被困在了里面。嘴里刚说完,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浑身冰冷。
那个似曾相识的人,我想起来了。我并不认识他,他也不可能认识我。因为就在两天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解剖台上,而我甚至没能见着一个完整的他。
守楼大爷还在跟几个工人啰啰嗦嗦的交待着什么,我只见到他们嘴巴在不停的动,而我耳朵里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我大脑里仿佛成群的马蜂在飞,思维一片混乱。我知道我快撑不住了,嘴巴里也不知道跟老大爷说了句什么,眼看着大爷大张着嘴巴似乎是很惊骇的看着我,而那几个工人也很吃惊的转头盯住我。
我似乎是傻笑了一下,转身离开大楼,疯也似的往寝室跑。刚进寝室二话不说就倒在床上大睡,直到次日正午醒过来时,感觉头一晚的经历,仿佛一场噩梦,而我已经有点弄不清楚,那是真实生过的遭遇,又或者那仅仅只是一个幻觉。
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耗子也不知情。不过那段时间,我都尽量避免进入那座实验楼。我想让时间慢慢冲淡这段可怕的记忆。
无奈的是,这些诡异的事情,却似乎并未因为我的逃避而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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