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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搖頭，摸著小言懿的腦袋輕聲說道：「爸爸也不清楚，待會小言懿可以去陪著舅舅嗎？」

「可以。」小言懿點頭。

楚瑜走出房門之後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溫淺，眼底之間的複雜太多。

小言懿很乖，吃完飯後徑直的朝著溫淺那裡過去，陪著溫淺。

................................

健身房中。

楚瑜脫離開輔助，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他會好起來的。

路的盡頭是顧懷瑾。

他輕笑著張開雙臂迎接著他的阿瑜。

是鮮活的阿瑜。

他盼了這麼久的人現在正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去。

顧懷瑾破碎的心啊，正在被縫縫補補。

他接住滿頭大汗累極了的楚瑜，用袖子給他擦乾淨臉上的汗，聲音里透著喜悅，「阿瑜今天也有進步。」

照著阿瑜現在的鍛鍊模式，很快阿瑜就能恢復如初了。

楚瑜靠著顧懷瑾不讓自己倒下。

他不斷的喘著粗氣，一聲一聲。

太累了。

這比當初他體測一千米還要累。

楚瑜無力道：「渴了。」

顧懷瑾立馬上道的將楚瑜抱回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溫水餵給楚瑜。

窗外已經飄雪。

冬天了，嗯.....年也要來了。

今年的冬天顧懷瑾不是一個人了。

他不用自己一個人去堆雪人了。

顧懷瑾推著輪椅帶著楚瑜來到落地窗前，蹲下身子看著楚瑜道：「阿瑜，我堆雪人的技術進步了，我去堆個雪人給你。」

楚瑜笑著點頭，抬手將大紅色的圍巾解下給顧懷瑾圍上，替他整理好，輕聲道：「好，我要最好看的雪人。」

「嗯。」

顧懷瑾在楚瑜唇上落下一吻轉身就要出院子。

臨門一腳，小言懿出來反對。

小小的人穿的跟個企鵝一樣，手上還提著一小桶工具。

「爸爸，我也想去堆雪人。」小言懿在楚瑜身前撒嬌道：「我要給舅舅堆個雪人。」

楚瑜看著身前的小人，思索片刻後，將他的帽子緊了緊，「去吧，不要著涼了。」

「好，謝謝爸爸。」

一大一小的兩父子在院中開始鏟雪。

紛紛揚揚飄飄零零的雪花自天而降。

顧懷瑾將雪人的下半身給堆好，開始製作雪人的腦袋。

小言懿穿的花花綠綠的，小身影在白茫茫的一片當中格外的活潑。

手中的小鴨子工具造出一隻又一隻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