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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拒絕了他喝第四杯橙汁的要求。

6靡眼裡溢出點點笑意，先前的鬱結一掃而空。

他把手機立在一旁，開始寫準備要賣的策劃案，隨口應答，「不算內奸，我只是把上周明啟說的忌口列了一張單子給他，你自己一直跟他反覆強調要聽我的話，他自然重視。」

宋昭抿嘴，他還不是想著方多是個人才，以後可以留給6靡用，早知道不那麼早強調了。

「那是因為什麼？」

宋昭無精打采地掀起眼皮，「什麼什麼？」

手機里一直傳來6靡那頭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聽的他都困了。

6靡忙中分給他一個眼神，「為什麼不高興，公司有問題，還是項目有困難？」

「都不是。」

是他那升職加薪遠赴北美的優秀代理人，給他帶來了絕無僅有的「好消息」。

宋昭癱在屏幕前，「我有一個被發配邊疆的代理人，因為他實在太能幹，我讓他去北美接管分部的珠寶生意，前面方多讓我去郵箱看項目報告，看到了代理人給我發的郵件。」

他頓了頓，「他的妻子去了一趟b國旅遊，在當地夜市砍下了一條，珠寶供應鏈。」

這個破世界！！！

為什麼珠寶供應鏈會在夜市被砍價拿下！！！

「供應鏈？」6靡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這麼厲害，那不是很好嗎？」

看宋昭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高興，跟破了產似的。

宋昭神情低落，黑色的額發耷拉在眉間，鴉色長睫半遮著眼，配上他的長相讓人忍不住想要寬慰。

6靡試探開口，「那條供應鏈是有什麼問題嗎？」

「都沒有。」不知想到了什麼，宋昭振作爬起來，「6靡，你以後會成為一代商業霸主，過宋氏，問鼎a城的對吧？」

「……」

「今天是瑪麗蘇早古霸總文？」

宋昭又頹廢地趴下了，如果後期要轉移財產，在什麼樣的情況下，6靡才能同意簽署合同呢？

「不要擔心。」6靡敲下最後一個字，側頭跟宋昭對視，他舔了舔發乾的唇，故作輕鬆，「就算你把宋氏干破產了也沒關係，商業霸主可能有點困難，養活你還是綽綽有餘。」

「聽起來有出息又沒出息。」

「……」

他真是服了。

—

掛斷電話，宋昭看起方多給他發的項目報告。

宋家靠做房地產發家，到了宋昭這一輩名下產業涉獵甚廣，尤其是娛樂跟奢侈品一行，近兩年來所賺利益占了宋氏大頭。

這次是公司下個季度要推出的一款香水，報告上還附上了市場調研，一共五款，要從其中挑出三款作為品發售，再從三款中挑出一款作為主推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