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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棠棠微怔：“这是，他们在灵堂遇到什么？”

  宁薇：“不孝子被父母索命呗。”

  “可是，”方棠棠目光放在两个纸人身上，想到自己在门缝里看到的脸，觉得有点不对劲：“棺材里是空的呀。”

  宁薇像是想到什么，分析：“对，为什么棺材里是空的，还会有挠棺材板的声音，是不是我们放出来什么东西，就是那东西把这三给杀了，那个红大褂医生，不会就是本来藏在棺材里的东西。哎呀，都怪你们非要把棺材给打开，是不是就是为了同床共枕，同棺共枕？”

  不等方棠棠说什么，6涟轻轻瞥宁薇一眼。

  女孩后退一步，捂住嘴巴，不敢胡说了。

  方棠棠自动忽略宁薇调侃：“棺材里的声音，说明人在棺材里的时候，还没有死？”

  她说着，又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样太恶意揣测了，哪有这么坏的人。从谈话里面，知道两个老人的死是由于子女除夕忙碌，疏忽大意造成，也许两个老人死后不平，化身厉鬼来索命。

  可是这件人伦悲剧和他们的视力测试有什么关系？

  刚才男人说，是非对错只能交由亡者来评判，难道是想让他们在棺材里，为三个不孝子的错误做出判决。

  她瞥眼地上的三个扭曲的人，又看眼两具死沉的棺材，喃喃：“是让我们把它们放到棺材里去？”

  宁薇忍不住又开口：“一共两个棺材，三个人，这要怎么放。”

  “我想到了！”她眼睛一亮：“直接把谁谁谁劈成两半，一个棺材放1.5个人，就很公平了。”

  方棠棠：就很离谱。

  宁薇又说：“难道是要把纸人放进去？一男一女，这不正好。”

  两个纸人的脸上笑容有点勉强，裂到眼睛底下的嘴角猩红可怖。

  方棠棠：“小心点，它们，”她凑到宁薇耳畔，小声说：“它们会动的。”

  宁薇捂住胸口：“好可怕！”

  进门的时候，方棠棠注意到纸人的手背在身后，关节扭曲，姿势古怪。

  她往后走点，偏着脑袋看，现两个纸人的手都是红色的，就像戴了红手套。经历过好几次任务，她一眼就认出这不是什么颜料染红的，而是鲜血染红的。暗红的血渍盖在白纸上，消褪不去。

  方棠棠倒抽一口凉气，重走回来，看向灵堂中间的那两张遗照。

  黑色相框里是两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紧接着目光再落到花圈，隐约现个黑色的东西，她走近后，弯腰一看，花圈底下垫着个老旧随身听。

  6涟看出她的打算，拿出随身听，像是有什么异常，他直接掀开花圈。下面不仅有随身听，还有堆玩具、书籍、摇晃的木马和一晃就叮当响的拨浪鼓。

  红衣医生的声音早已消失，暂时不用担心它会再回来。

  方棠棠和两人商量后，按下随身听，沙沙的电流声传出来，先是个女人温柔地哼着歌声，哼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哇呜的婴童哭泣声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