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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听起来挺吓人的。”

  &1dquo;不错。”玛丽莎说。&1dquo;对不起，我不能再多说了。我有急事。”

  甩脱了这个缠人的亨斯先生，玛丽莎乘上下一趟电梯，回到五楼护士台后面的小屋，拨通了一个对方付费的电话给杜布切克医生。在亚特兰大，此时才二点三刻。杜布切克立刻应了电话。

  &1dquo;嗨，你的次出征进行得如何？”他问。

  &1dquo;有一点招架不住。”玛丽莎说。然后她简明扼要地描述了看过的七个病例，坦白地告诉说还没有现什么里克特诊所的医生所不知道的事。

  &1dquo;不必为此烦恼。”杜布切克说。&1dquo;记住，流行病学家用与临床医生不同的眼光看资料。所以，同样的资料可以意味着不同的东西。临床医生视各个病例为个体，而你应视他们为整体。告诉我病症吧。”

  玛丽莎描述了那种临床综合症状，时不时地参考一下记。她觉得杜布切克特别对二个病人吐血，一个泻血，另外三个有限结膜出血这种现象感兴。当玛丽莎说到里克特医生参加了非洲眼科学会时，杜布切克惊叫道：&1dquo;我的老天，你知道你描述的是什么吗？”

  &1dquo;我不敢肯定，”玛丽莎说。这也是医学院的故技。居中求稳，不自作聪明。

  &1dquo;病毒性出血热，”杜布切克说。&1dquo;&he11ip;&he11ip;而且，如果是来自非洲，就可能是拉沙热。要不就是马尔堡或艾伯拉病毒性出血热。我的上帝！”

  &1dquo;可里克特医生六个多星期前就已经回来了呀！”

  &1dquo;该死！”杜布切克几乎是怒气冲冲地说。&1dquo;这类暴性疾病的潜伏期最长不过两个星期左右。即使为检疫计，二十天也足够了。”

  &1dquo;那位医生得病前两天还被猴子咬过一口。”玛丽莎提示说。

  &1dquo;那潜伏期又太短了。应该有五到六天才对。那只猴子呢？”

  &1dquo;做过检疫了。”玛丽莎说。

  &1dquo;好，千万看好它，尤其是死了的话。得检查它是否带病毒。如果此事它也有份，那就得考虑马尔堡病毒。不管是什么，这个病显然像病毒性出血热。除非被证明是其他病，我们暂且就照此处理。我早就担心这种事会生。讨厌的是既没有疫苗也没有疗法。”

  &1dquo;死亡率呢？”玛丽莎问。

  &1dquo;很高。告诉我，里克特有皮疹吗？”

  玛丽莎想不起来。&1dquo;我去看看。”

  &1dquo;先我要你取得所有七个病人的血、尿和痰的样品，立刻送到cdc进行病毒组织培养。用三角洲航空公司的小包服务，那最快了。请你亲自抽血，不过务必小心。要是你干得了的话，也抽点猴血。样品装在干冰里托运。”

  &1dquo;我刚刚看过一个病例。”玛丽莎说。&1dquo;是诊所的化验员。”

  &1dquo;那把他也包括在内。听来是越来越凶了哇。务必严格隔离一切病人，实行彻底的隔离看护。告诉那儿的负责人，在我到达之前，停止一切化验。”

  &1dquo;我已经做了。”玛丽莎说。&1dquo;你亲自来吗？”

  &1dquo;当然啦。”杜布切克说。&1dquo;这弄不好会变成全国性的危机的。不过，让我们的维克流动实验室装备停当需要点时间。在此期间请你开始对接触者检疫，并想办法跟那次非洲眼科会议的组织者取得联系，看是否还有其他与会者得病。对了，不要对闻界说一个字。艾滋病已闹得人心惶惶，我觉得公众难以承受另一种致命的病毒性疾病的威胁了。玛丽莎，我要你在看病人时穿戴全副防护用具，包括护目镜。要是别的部门没有，病理部一定有。我会尽快赶来。”

  放下电话，玛丽莎忧心忡忡。先是怀疑自己已染上病毒，然后又担心跟《洛杉矶时报》的克劳伦斯·亨斯的谈话会不会见报。怎么办呢？泼水难收了。好在杜布切克就要来了。她很清楚，自己一到洛杉矶就陷入了无法解决的困境。

  她先让总机找内瓦里医生给自己回话，然后找了个护士帮她准备抽血器械。她需要含有抗凝剂的真空容器、塑料袋，需要消毒液来给塑料袋外表消毒，还需要装尿样的容器和取痰样的棉签。接着她又给显微化验室挂了电话，请他们准备装病毒媒体的容器、包装箱和干冰。当内瓦里医生来电话时，她转述了杜布切克关于彻底隔离看护病人和在他带特殊装备到来之前不做任何化验的意见。她也提了他们最好见面商量一下系统地对接触者检疫的事。内瓦里医生同意了。杜布切克认为他们正在对付病毒性出血热的看法叫他大为震惊。

  按照杜布切克的意见，玛丽莎去病理部取了护目镜。她从来没想到疾病会通过眼睛传染。不过她知道眼睛表面是一层粘膜，跟鼻粘膜一样，十分容易被病毒侵袭。她用兜帽、护目镜、白罩褂、手套和靴子全副武装了之后，来到里克特的病房取样。

  她先检查了他是否有皮疹。双臂是干净的。但右大腿部确实有个奇怪的硬币大小的红斑。掀起他的罩袍，玛丽莎现细小却无可怀疑的斑疹覆盖了大部分躯干。她不得不佩服杜布切克的先见之明。

  她先抽了血样，然后从导尿袋里取了尿样，封好样品，用消毒液洗过样品袋的外部，再把它们放进第二个口袋，也用消毒液处理了，才让人们拿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