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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该走了。”

  &1dquo;我还没跳呢。”

  &1dquo;谁让你不跳?”

  &1dquo;还没到点。”

  &1dquo;&he11ip;&he11ip;所以到底是什么点?”

  &1dquo;舞厅九点就关门了，还有半小时。马上你就知道了。”

  他还是不坦白，但不得不说，这招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

  反正也不差半小时了，她又重坐下来，开了的一瓶啤酒。康盂树也忍不住开始点了一根的烟。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讲话，互相沉默地喝着酒，看舞池里的人一拨进去一拨出来，一对对的花蝴蝶满场乱飞，到最后都跳累了，舞池渐空，只有红绿色的光点随着天花板的射灯球在地板上自转。

  黎青梦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跳舞跳太烂，不好意思在有人的时候展示，所以装模作样到最后再上去。

  距康盂数所说的时间还剩十分钟时，他终于起身离座。

  她以为他终于要上场开跳，却现他只是去厕所，估计是喝太多，走过去的脚步还有点晃。

  毕竟桌上除了两瓶是她喝的，其余全都被康盂树干光。

  可他去厕所并不是尿急，进去后就叼着还没抽完的烟对模糊的镜子整理衣领，把有点翘的地方压下去。

  听到外面的舞池里，最后一歌的节奏到了尾声。

  康盂树心头默念，来了。

  *

  黎青梦眼见歌都放完了，人却还没回来，心里不禁犯嘀咕，不会是醉倒在厕所了吧?

  下一秒，音乐彻底停止，整个舞池的射灯全灭了。

  &he11ip;&he11ip;打烊了?

  这也太随意了，连顾客都还没确认走没走就这么粗暴地关灯。

  她愕然地愣住，摸出手机给康盂树拨语音。

  震动声在她旁边响起，他根本没拿手机。

  迫于无奈，她起身摸索着朝厕所的位置走去，打算在门口喊下试试。

  然而，走到一半，空旷的舞池突然又开始响起音乐。

  鼓点的前奏一下又一下敲击耳膜，黎青梦往四周看了一下，依旧没有开灯，但音乐照旧往下放。

  &1dquo;这是宝梦舞厅的传统习惯。”康盂树的声音冷不丁在她身后响起，&1dquo;每一场营业结束后，都会放一黑灯舞曲，摸着黑跳完一支舞，尽兴回家。”

  只是如今很少有人会待到晚场的最后，但这个习惯依旧延续着，就像这座守旧的舞厅一样。

  黎青梦吓得直拍胸口，迅回身，康盂树的身形在黑暗里影影绰绰。

  &1dquo;&he11ip;&he11ip;所以你说的就是在等这个?”

  &1dquo;对。”他拉住她的胳膊，&1dquo;有兴一起来跳吗?反正你都起来了。”

  黎青梦立刻摇头：&1dquo;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