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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了一眼李遗,说道,“文轩不必为难,若那何五郎当真按我的话去做了,你便把此事在公文里如实向丞相禀报便是。”
李遗心头一热,咬了咬牙,说道:“兄长把小弟看成什么人?一个阉奴而已,本就是低贱之人,何足惜哉?”
“再说了,这个阉奴,不但对兄长如此无礼,连丞相看重之事都敢从中阻挠,正是死有余辜。兄长,要不要小弟让那何五郎直接……”
说着,李遗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几个少年人,皆是十几不到二十的年纪,围到一起谈论杀人之事,脸上却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全无半点内疚。
还是那句话,当年的党锢之祸,委实太过于惨烈,让人心有余悸。只要宦官稍有些许逾越的行为,就很容拨动人们那敏感的神经。
物极必反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宦官的位一下子就落到了最低谷,恨不得再踩上两脚才罢休。
毕竟无论是李遗,还是赵广,甚至是关姬,家里都算得上是重臣,若是让宦官卷土重来,第一批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们家。
所以他们对宦官有一种然的抵制之心。
再加上兄长那句斩草除根的话,委实是说到了他们心坎里去了。
若是皓不死,要真被逼回了锦城,重回到宫里,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成了隐患?他们现在可是和冯永绑在一起呢。
而冯永想的则是,反正这个皓以后也是罪该万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免得以后祸害朝纲后再死,让他早死早投胎,来生做个好人,自己就当做个善事了。
唯一所担心的便是,这皓是陛下派来汉中的,若是被人知道他是被人设计害死的,自己几人会不会安上个藐视皇权之罪?
毕竟皓可算得上是陛下派过来的人,在外头,是陛下的脸面呢!
不然他怎么有这般大的胆量,来拿捏兄长?
“所以这个事情我们不能插手,只能叫何五郎去做。”
这个计划,最可能出纰漏的两个方,一个是汉中冶监令霍弋,会不会知道点什么而提醒皓?
一个是何忘,会不会把这事捅给皓?
以皓这种私心小人,如今已经被利益熏红了眼,十有八九不会把这个事情跟霍弋说,功劳嘛,当然是一个人拿比较好,财,两个人分自然没有一个人独吞拿的多。
至于何忘,如果他当真敢把这事捅出去,那他的官场生涯也差不多完了,拿什么去报仇?
皓是宦官,他去包庇一个阉奴,而且还是破坏国家大事的阉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相信以他的智商,做不出这等脑残之事。
相反,如果他把这个事情办得漂亮了,相信会在他的官场生涯上增添了亮丽的一。
谁叫阿斗现在是个线宝宝呢?
他派到汉中的人出了问题,何忘作为一个百里侯,要是敢直接拿下,不但没人会怪罪他,反而会伸出大拇指说这个小伙子当真有骨气。
如果再稍微运作一下,说不得还会得一个不畏皇权的“强项令”美名。
如此一来,冯永不但能去了一个隐患,还能送了何五郎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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