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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非鸟摇头，老老实实解释：

  “不是我写不出来，是我觉得题目有问题。”

  6越惜懒得听她说题目内容，只“嗯”一声。忙了大半天，她只觉得口干，想了想，又道：

  “会弄解酒汤吗？”

  邹非鸟一愣：“会一点，怎么了？”

  6越惜揉揉鼻梁，声音微微含糊：

  “喝了蛮多酒，头疼。”

  邹非鸟于是乖巧地下楼给她弄汤。冰箱里材料有限，她找半天只找出两包绿豆和红糖，还有一袋橘子。

  而6越惜懒洋洋跟在后头，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邹非鸟拿出一个橘子，剥了皮撕了络，这才塞她手里：

  “吃了会好受点。”

  6越惜拿着橘子，光看着她笑，却不动。

  邹非鸟觉着奇怪，以为是她酒喝多了反应迟钝，便不多理会，转身开火煮汤去了。

  绿豆还要泡会儿，用开水更快一点。邹非鸟在前边忙着，6越惜悠悠把整个橘子悉数咽下，望着她背影，神情一阵恍惚。

  “非鸟。”这是她第一次只唤她名字，略显生疏，“在家都是你做饭？”

  “也不是，大多是我妈做的。”

  方阿姨啊……

  6越惜眯了眯眼，忽然想起她爸今天那通电话，微感可惜。

  估计这两位长辈成不了，邹非鸟也当不了她妹妹，想想还是有点遗憾的。

  邹非鸟正拿筷子搅动锅里半软的绿豆，动作认真细致，她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全神贯注的感觉。

  6越惜笑了笑，忽然想和这孩子聊聊天：

  “你觉得你妈和我爸，能成吗？”

  她问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邹非鸟对母亲再婚的态度。

  她以为对方会尴尬的沉默，没想到邹非鸟只顿了顿动作，接着很干脆的回答：

  “不能。”

  这回轮到6越惜愣住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你母亲……”

  “不是的。”邹非鸟回头看她，叹了口气，“妈妈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的。但是她和6叔叔的事，她自己明确说过，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嗯？”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她是这么认为的。”邹非鸟皱起眉，像是看到一道难解的题，“大概她觉得他们只适合现在的状态吧。”

  6越惜觉得稀奇，她以为像方阿姨这么保守平和的女性，是向往婚姻的。

  “呃，她不是喜欢我爸吗？”

  邹非鸟点点头：“是喜欢的。”

  “那为什么……”6越惜说着，和邹非鸟面面相觑，像两个见识了家长迷惑行为的孩子，疑惑又不解，“她没和你说别的？”

  “妈妈很少提她和6叔叔的事，其实我觉得，我也不应该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