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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还说要请客，结果倒是给你添麻烦。”林语有些不好意思，&1dquo;我能帮上什么？”

  &1dquo;差不多可以吃饭了，你看看有没有不合口味的。”洛古边说边戴上了厚手套，从烤箱中把饼干取了出来。

  林语目光扫过桌上的餐品。

  &1dquo;我都很喜欢。”他说。

  洛古端着饼干走来，示意林语入座。

  林语在洛古的左手边坐下来，戴上一次性手套。

  洛古举杯凑到林语旁边：&1dquo;林博士最近辛苦。”

  林语端起杯子和洛古碰了一下：&1dquo;这次的事故确实有些突然，谢谢你帮我。”

  洛古挤了点酱料放到林语旁边，说：&1dquo;谈不上帮不帮的，实验非常有，有机会我还可以参加吗？”

  林语立刻说：&1dquo;当然可以！其实你的实验数据对我们来说最有研究意义。”

  话匣子一打开，又是林语擅长的专业，他滔滔不绝地给洛古介绍自己的系统，包括一些浅显的运行方式和理论。

  洛古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两句。

  让林语感到意外的是，洛古并不是乱说，每个论点讲出来都很靠谱。至此，林语才明白洛古此前说的&1dquo;对这个研究方向感兴”是什么意思。

  &1dquo;如果我不认识你，我都要以为你跟我学的是一个专业。”林语说。

  洛古一笑，往林语盘子里又放了两块小饼干。

  就这样，一顿饭边吃边聊，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洛古带来的红酒是波特酒，度数有些高。林语聊在兴头上，一时没注意，多喝了几杯，说着说着就有些脸色红，眼前眩晕。

  &1dquo;我给你换点茶水。”洛古察觉到异样，伸手过去就要把高脚杯从林语旁边拿走。

  &1dquo;没事，我不常喝茶，就这挺好的。”林语手往后一缩，摇头道，&1dquo;我还没说完，刚才说到哪里了？”

  &1dquo;&he11ip;&he11ip;你在谈广义相对论。”

  &1dquo;哦对，相对论。”林语又抿了一口酒，一脸认真地说，&1dquo;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当数学定理用于现实，它是不确定的；只要它是确定的，就不完全适用于现实。”

  洛古沉默地看了林语一会儿，说：&1dquo;你喝醉了。”

  &1dquo;因为生活永远不能用理论来定义。”林语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1dquo;物质世界瞬息万变，没有哪一条定理能完全准确地概括我们这个世界。我已经现了有很多&he11ip;&he11ip;很多事情，是没办法用现有理论解释的。就比如&he11ip;&he11ip;洛古，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洛古没有接话。

  林语等待着，许是因为洛古一直没回答，他有些疑惑，半眯起眼睛将身子靠了过去。

  &1dquo;我相信。”林语说。

  洛古一瞬不瞬地盯着林语，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整个人陷入异样的平静。

  &1dquo;我一直没敢跟你说。其实三年前在聚会上看见你，我就觉得吧，那不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林语歪头倚着自己的手臂，全身的力量都撑在桌子上。

  他看着洛古，眼神恍惚，却又溢着光亮：&1dquo;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嗯？”

  洛古面色惨白。

  &1dquo;阿语，你喝多了。”洛古轻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林语，还是说给自己听。

  下一秒，他的手突然被林语拉住。

  林语半身趴着，一只手按着他的手指，眼神迷离地感慨着：&1dquo;也没有比我的手指长很多，为什么你弹琴那么厉害呢，真是天赋&he11ip;&he11ip;”

  许是眼镜有些硌得慌，林语干脆摘了放在桌上，攥着洛古的手喃喃道：&1dquo;社会学中有一个理论叫&1squo;刺猬法则’，讲的是两只刺猬在寒冷的冬天相拥，它们身上都是刺，紧挨在一块就会伤到对方，隔得太远又冷。”

  林语打了个嗝，缓了缓继续说：&1dquo;它们反复地拥抱又远离，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距离，既能温暖彼此，又不会被刺伤疼痛。放到人类社会，这就是心理意义上的&1squo;安全距离’。”

  洛古的眼中有暗雪在沉积。

  &1dquo;还有一个理论叫&1squo;安慰剂效应’，其实就是&he11ip;&he11ip;就是用暗示的方法来勉励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怕，再努力一点点下次就会成功的，直到他真的取得胜利。哦对，还有&he11ip;&he11ip;”

  洛古反手握住了林语的手指，缓慢地说：&1dquo;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刚刚还说生活不能用理论定义，现在又跟我扯了一堆理论解释，你回避什么呢？”

  林语似乎没有预料到洛古这种强硬的态度，他酒醉的眼眸中掺着些许疑惑。

  洛古看着他，抬手向前，抚上林语的脖颈，掌心贴在他的颈动脉上。

  林语后撤了一点。

  &1dquo;阿语，身体反应不会骗人，你还是害怕我&he11ip;&he11ip;”洛古的话刚说到一半，林语却伸手拉住了洛古的手，脸上带着笑，眼里坠着万千星空。

  林语说：&1dquo;洛古，能不能给个&he11ip;&he11ip;给个机会。”

  &1dquo;什么？”洛古下意识接话。

  &1dquo;站在你身边的机会。”林语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