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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走出刑侦大队办公室。

  讯问进行了四天，曲宝源始终守口如瓶，毫无突破。

  这天，又由王立国和小李讯问他，小李担任记录。

  曲宝源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低着头不看王立国，任凭问什么也死不吭声。

  王立国现曲宝源总是回避他的眼睛，他想捕捉他的眼神，就像在盆子里抓泥鳅鱼，能够看见它也能够触摸到它，可就是不能把它攥在手里，太滑！

  王立国还现，自己和曲宝源的眼光也有偶尔撞在一起的时候，那时他会显出特别的惊慌，甚至是恐惧。

  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来他跟小李说过，小李说我也现了，他不是一般地怕你，他是怕你怕得要死，我也纳闷，你哪来的威风？

  虽然曲宝源害怕王立国，可还是照旧一个字也不说，也许正是因为害怕他才更不敢说吧？

  王立国现他又把眼神躲向一边，好像在想自己的心事，不禁脱口而出：

  &1dquo;你这个变态狂！你以为只要死不承认就没事了？&he11ip;&he11ip;”

  没等王立国说下去，曲宝源忽然大声喊道：

  &1dquo;我不是变态狂！我不是！我不是&he11ip;&he11ip;”

  王立国马上明白碰到了他的软肋：

  &1dquo;你就是变态狂！性变态！”

  曲宝源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后来小声说道：

  &1dquo;不，我不是变态狂，我不是性变态，我正常人&he11ip;&he11ip;说我杀人行，奸尸我没有，我不变态，我不变态。”

  王立国很惊讶，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1dquo;你怎么能证明你不是变态狂？你怎么能证明你是正常人？”

  王立国看出他动摇了，想要说话，示意小李点一支烟给他。

  &1dquo;谢谢警察叔叔！”曲宝源接过香烟，狠狠抽了两口，两眼盯着自己拿香烟的手，手哆嗦着怎么也止不住。

  王立国看到他这么紧张，知道此刻他一定口干舌燥，马上起身给他沏了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

  &1dquo;谢谢王大队！谢谢王大队！”

  曲宝源急切吹着热茶水，等到喝下去两小口，抬起头来看着王立国说了一句：

  &1dquo;给你们警察当线人，我准行！”

  说得王立国和小李一愣，他多少天不说话，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让他们哭笑不得。

  &1dquo;大街上一男一女，我的眼睛老厉害，不是两口子，一眼能看出来，我特别恨，特别恨跟男人搞破鞋的女人。单个女人，我能看出不正经女人，看眼神。不正经女人咋这样多呢？”

  曲宝源再抽一口烟，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1dquo;那天，我特烦，特烦，我也说不好。去的那家，日子记不住，反正是6月末星期六，那个女的在胡同里，男人给她点钱，我看一千元，男人送她回家，不知道咋想的，我跟上他们，到住宅楼，古井区永红街，他们一起上楼，顶楼黑灯的屋子灯亮了，好长时间男人不出来，上楼我贴着房门听，啥听不见，老长时间，屋子里有动静，男的说不早了，我得回去，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急忙下楼，骑车走到半道，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劲儿，我非要去这家不可，想回去看看那女的，到底啥样人家？她咋回事？我嫌拿把锤子胆子还不大，地摊那儿买两瓶啤酒，坐那儿喝。喝完，胆子大了，骑车去的。进屋里，她听见我的动静，醒了，拿刀子捅我，没办法，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