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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阑抬起胳膊环住男人的腰。

  她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他的腰背，口中说：“没事了。”

  过了会儿，费鹰松开她。

  他替她拨了拨被弄乱的头，拇指在她的脸颊边多停留了几秒。他说：“嗯。没事儿了。”

  姜阑看见他动了动嘴角。

  这笑，自分手后她就没再看见过。现在他终于重对她笑了。

  她的心口突地收紧。

  男人的目光和他的笑意一般温柔。这样的温柔久违又熟悉，它给了姜阑前所未有的勇气。

  费鹰从桌上拿起她刚才放下的保温杯，走去厨房。

  姜阑想也没想地跟了过去。

  他倒好热水，转过身，就被她迎面堵在厨房里。

  姜阑从他手里接过杯子。

  她现在身体没事了，他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吗，他工作很忙，已经照顾了她整整两天，她现在没有理由让他继续留下来。她马上还要去和老板开会，很多话她来不及在这短短几分钟内说清楚。

  姜阑很少见地着急了。她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杯子：“你不要走，好吗？”她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又继续要求，“我有话要告诉你。你等等我，我一开完会就和你说，可以吗？”

  如果他说不好，不可以，那么她可能会把他直接反锁在厨房里。

  男人没给她这个蛮不讲理的机会。

  费鹰低头，看着姜阑的双眼：“好。”

  姜阑心头的急躁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松开一只手，拨了拨头：“你想不想再睡一会儿？”

  前天晚上的三根烟，昨天晚上的狭窄沙，她不认为他真的休息好了。

  她又补充：“你可以去睡我的床。”

  姜阑的床不算很大，尤其和费鹰在深圳和上海的床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小。这张床并不是为有伴侣的人设计的。

  费鹰站在床边，看着姜阑弯腰把枕头拍松，把被子铺平。然后他听到她轻声说：“你睡吧。我要去开会了。”

  他应着：“哦。”

  枕头和被子沾着姜阑身上的香味。躺在这张床上，费鹰根本就无法控制本能性的生理反应。这简直比凌晨时还要命。

  几分钟后，他拿起手机，试图通过工作转移注意力。

  孙术给他来双十一的整体复盘报告，里面有他最关心的商品表现深度分析。他逐字逐句读完报告，心绪得到了有效平复。

  费鹰关掉文件，把姜阑在早饭时提出的品牌中心建议给孙术，问他什么看法。

  孙术回复：

  【你怎么不直接把整个总部都搬到上海去？】

  态度很明确，而且还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