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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云野看着她，眼神像化不开的霜，凝满了说不尽道不明的东西。

  很想，太想了。

  “老板。”她保持抬头的姿势转动眼珠，声音有点飘：“能开快点吗？”

  言疏月偏头，一眼撞见对方眼中隐忍克制的欲。

  许多情绪结合起来，浓稠到看不清虚实。

  为了分散注意力，言疏月摁开音乐，6云野越听越耳熟，眯眼道：“《caro1s》？”

  是赏金歌会第二夜，6离歌一身月光色长裙坐在木椅上唱的那抒情歌。

  言疏月莫名心虚，手忙脚乱地要去关音乐，又因为在开车没办法迅操作，等车内安静下来，6云野目光灼灼，笃定地说：“你买了我的歌啊。”

  “没有。”言疏月坐直身体，否认道：“岑今下载的，平时她开车。”

  “是吗？”

  她望着前方，故作镇定地点头。

  再之后两人一路无言到家。

  6云野手里夹着烟，穿过氤氲去看言疏月。

  她正在脱外套，窄裙小幅度翻折起来将丝袜勾破了，破掉的地方透出一块特别突兀的肤色。

  好像漆黑的天空乍破白光。

  6云野熄灭烟，单手脱掉了上衣。

  因为动作太随意粗鲁，里面的肩带还掉了一边。

  言疏月直愣愣瞪着她，后退到墙根。

  于是6云野开始缓慢地，一件件剥离。

  “你别……”言疏月浑身烫，仓皇转向身后的墙壁：“我们去房间。”

  6云野整个人和她的标签完全贴合，走过去将嘴唇凑近言疏月耳畔：“可我就想在这。”

  口红在饭后补过，艳丽的颜色沾到对方耳垂上。

  她想替她抹掉，指腹揉搓了好几下，印子扩散开，反而把整个耳廓染成了绯色。

  这颜色怪好看的，能让清冽的言家千金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冷漠。

  6云野干脆利落地关上灯，用手机播放起《caro1s》，唱到那句“当吻到情迷意乱，还敢说不爱吗”时，她突然微张开嘴，很慢很慢地压了过去。

  言疏月被上升的血液和心跳整得窒息，她能感觉到对方鲜红欲滴的唇近在咫尺。

  她觉得，她想吻她。

  可嘴唇最终擦过下颌落在脖颈，卷拥住了言疏月半边脸，常年做造型的头有股浓郁的药水味，和酒精混淆在一起，闻起来跟迷迭香似的。

  6云野抓着对方的手腕绕到自己身后，语气温柔地说：“帮我解开好不好？”

  摄魂的声音蛊惑了迷失自我的人，言疏月一颗一颗掐掉勾扣，肩带一下滑落，沉甸甸压在二人身前。

  “老板，你喜欢听我唱抒情歌是吗？”唇很软，口红很黏腻，带着化妆品的芳香磨蹭至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