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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哈穆说：&1dquo;很简单，他们最紧要的事情是把那六车货运到目的地。所以，咬车夫是必要的，袭击村民就是节外生枝了。”

  &1dquo;这些活死人有智慧。”伯莱拜尔说。

  &1dquo;是控制他们灵魂的东西有智慧！”穆哈穆瞪着琥珀色的眼睛说。

  方婷还是不信世界上有什么&1dquo;活死人”，即便是在一个离地球二百多光年远的世界上。她想：&1dquo;这象是一种能通过体液迅传染的急性病。症状是痴呆、丧失自我意识。”

  穆哈穆突然说：&1dquo;咱们得离那些东西远点儿。找到空间船后尽快离开这邪门的地方。方婷，你没问他们瘟疫的事吗？”

  &1dquo;他们不知道。”方婷说，&1dquo;但是咱们运气真好，听听关于活死人的故事吧：

  他们认定这些&1squo;卡得切卡’的出现是由于一颗流星造成的。”

  &1dquo;这跟空间船有什么关系？”

  &1dquo;穆哈穆，他描述了流星坠落的样子：很缓慢，射红光。我怀疑那是不是空间船在降落。可惜他没有接着讲。”

  &1dquo;呆会儿再问他。”穆哈穆说。

  吃完了东西，方婷又与老头、老太太两人说起话来。伯莱拜尔和穆哈穆轮流到外面去放哨。

  大概又过了两个时辰，穆哈穆推门进来，说：&1dquo;咱们走吧！那些村民恐怕正6续回村呢。”

  &1dquo;为什么要走？”方婷显得象个疲倦的小孩似的说，&1dquo;我们不能在这儿歇歇吗？很久没在房子里睡过觉了。”

  &1dquo;不行。”穆哈穆有点抱歉地说，&1dquo;那些村民里面可能有不少青壮年。如果他们知道这儿有过路财神，想关住我们来个劫富济贫的话，事情可就麻烦啦。”

  &1dquo;你说得对。”方婷站起来，对老头说了句什么。老头似乎很热情地挽留他们。穆哈穆生硬地摇摇头，领着方婷和伯莱拜尔出了门，解开驼马。老太太跟到门口，对方婷絮絮叨叨说着话。他们骑上了马背。

  纵马出村，广阔的荒野又展现在眼前。穆哈穆问方婷：&1dquo;你有主意了吗？现在怎么走？”

  方婷用手向前一指：&1dquo;咱们放马跑过去吧！”她先一夹双腿，驼马象受惊的鱼一样，在清冷如水的夜色里猛窜出去。

  两个男人打马跟上，他们听见方婷好象在兴奋地笑。

  跑了一阵，驼马自己慢了下来。方婷长长地舒着气。

  &1dquo;有希望找到？”伯莱拜尔问。

  &1dquo;有！”方婷坦率地说，她的双眼在夜里闪闪光，&1dquo;但是也许很危险。”

  &1dquo;有我在还怕危险吗？”穆哈穆说，然后又加上一句，&1dquo;还有伯莱拜尔。”

  &1dquo;不是一般性的危险，不是和普通的人战斗那种危险。”方婷说，&1dquo;跟&1squo;卡得切卡’面对面地作战，行吗？”

  穆哈穆毫不迟疑地说：&1dquo;我能干掉一个营的&1squo;卡得切卡’，只要你一句话。”

  方婷笑了笑，慢慢地说：&1dquo;恐怕不只是一个营。”

  伯莱拜尔说：&1dquo;那老头告诉你什么了？”

  &1dquo;&1squo;卡得切卡’的老巢，车队的目的地。”方婷说。

  &1dquo;在哪儿？”穆哈穆急切地问。

  方婷边走边讲：&1dquo;他们说，一颗奇怪的大流星坠落在海斯山谷，惊醒了沉睡的海斯大神。而这位大神在传说中是专门从事引导生物们进入极乐世界的。”

  &1dquo;死神？”穆哈穆问。

  &1dquo;不，和死神不一样。他们认为海斯大神真的存在，就在海斯山谷深处的远古洞穴里沉睡，可能已经睡了十万年。他被流星惊醒后，就向夜世界的生灵们出了召唤。无论谁只要应答了大神的召唤，就会变成一个&1squo;卡得切卡’。”

  &1dquo;卡得切卡又怎么样呢？”

  &1dquo;他们可以进入极乐世界，或者暂时作为海斯大神的奴仆，为他服务。”

  伯莱拜尔说：&1dquo;那两个商人是替大神采办日用品的啦？”

  方婷一笑，说：&1dquo;我也奇怪：这位大神要那么多的储电箱干什么？”

  &1dquo;你知道海斯山谷在哪儿吗？”穆哈穆问，他看起来豪气勃，无所畏惧。

  方婷说：&1dquo;这个村子偏僻闭塞，村民不太清楚远处的事。他们只给我大概指了方向。”

  &1dquo;那么咱们得加快度，赶上前面那队马车！”伯莱拜尔说。

  于是他们鞭策着驼马，迎着劲风，向前方无垠的旷野奔去。

  （7）

  &1dquo;你能肯定这儿就是&1squo;海斯山谷’吗？”穆哈穆悄悄地问。

  方婷说：&1dquo;我们不是看见车队进去了么？”

  他们牵着驼马，蹑手蹑脚地往谷口走去。夜世界没什么雾，空气异常清澈，方婷告诉穆啊穆和伯莱拜尔说，这是因为温度太低，所有水汽几乎都结成了冰霜。

  所以，他们的目光可以轻易望进山谷口内。

  &1dquo;里面静得象坟墓。”穆哈穆叹息似的说。

  方婷轻盈地向谷里踏了几步。两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拦阻，她又回来了。皱着眉，脸上却又露出欣喜的神色。

  &1dquo;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