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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一家人
故事开始的地方,是因为战火蔓延而建立的一块保护区,人们习惯称之为“巴塞托斯”,意即“家园”。
二十八岁的巴维尔·兰斯洛特是保护区里最普通不过的一名矿工,虽然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正常寿命过一百年,二十八岁还很年轻,只有过了五十岁甚至八十岁才会被称作中年。可是,繁重沉闷的劳动和压抑混乱的工作环境让这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已经疲惫不堪,面容僵化,像迟暮的老人。
今天的天气一如既往阴沉沉的,天空像铺开了一片无边朦胧的轻纱,云翳也似乎染上了一层灰尘,一切都不美好。自从出生,巴维尔最常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天空和云翳,战争的烈度虽然已经减弱,污染却不曾消退,想见到一次正常的蓝天白云,几乎成了奢望。
随着一天的即将结束,地平线上的光辉正逐渐收拢起来,巴维尔和几个工友一同走在前往灰街的路上。灰街是巴塞托斯西区的一处贫民窟,这样的贫民窟有很多,分布在保护区的边缘,形成了一个圆圈。越靠近圆圈的中心,卫生越整洁,治安越良好,那是体面人的居住区,常常被视为“市区”,市区居民自然也被称为“市民”。而到了圆圈的最中心,便是执政官的府邸所在和高层住宅区,如巴维尔这样连身干净衣服都没有的矿工,连踏进市区半步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到中心区了。
贫民窟是没有建筑风格可言的,低矮的平房和二层小楼是最常见的,由于空间有限,许多房屋——或者连围墙都没有的窝棚,就局促的挤在一起。转过一个街道,往往见到的不是可以通行的道路,而是突兀的房屋,因为负责街道规划的官员对这里甚至不屑投来一瞥,造就了贫民窟整体上的凌乱不堪,就像人身上的四肢被替换成了羊蹄狗爪,充满荒诞不羁之感。
除了规划上的不负责任,墙皮多数脱落,露出里面充满裂痕的砖石,颜色是单调的灰暗,灰街之名由此而来。房屋的墙壁窗户上往往会有各种零碎,比如晾晒的衣服和草药,以及各种瓶瓶罐罐。
巴维尔快到家门口时和工友挥手告别,深吸一口气,像是把一天的疲惫尽数吐出,然后走向了灰街偏西的一栋小楼。那小楼有上下两层,时光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虽然分为两层,却是为了节省材料把高度缩减,并不显得比平房高多少;小楼被紧紧夹在逼仄的角落,右边的房屋和左边的分界墙牢牢遮住了光线,使小小的二层楼房龟缩在阴影里瑟瑟抖。
房门半开,有说话声传出。巴维尔推门而入,看到姐姐安希扎娜·兰斯洛特和一个小男孩在方桌前相对而坐,后者捧着一小碗热汤吸溜得津津有味。
“你回来了。”姐姐说。
巴维尔点点头,看了小男孩一眼:“是乌力格家的小子?”
“他叫海页,你见过几次。”
巴维尔的确见过小男孩几次,但相隔的时间往往不短。小男孩今年应该九岁了,以前肉嘟嘟的,现在却是两颊瘦削,面色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一头栗色的短有些凌乱,汗津津的额头把刘海紧紧黏住,灰色的眸子本来很放松地眯了起来,享受热汤带给他的饱腹感。巴维尔进来的那一刻,小男孩明显有一瞬间的身体僵硬,那是某种恐惧,一部分是对陌生人的,一部分则是因为巴维尔的身材高大,可能……还有那身吸附了太多矿粉灰尘的油腻工作服造成的影响。
安希扎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弟弟使了个眼色:“干了一天活,你也累了,去收拾一下,再看看雷德力克醒没醒,我去做饭。”
由于地面到屋顶的直线距离才两米出头,一米八五的身高让巴维尔不得不缩着脑袋从小男孩身后走过,弓腰踏上年久失修的楼梯,木板用钉子固定边角,成年人一踩就是吱呀作响,像病人出痛苦地呻吟。二楼的空间更加狭窄,除了一张床,只有放衣服的箱子和缺了一条腿的凳子。巴维尔把凳子往床前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这才将目光转到床上,一个体格偏瘦的青年盖着散霉味的被子正在熟睡。
巴维尔有着浓眉大眼,长相完全是粗豪男儿的模板,安希扎娜容貌算不上特别出众,眉眼之间线条柔顺,是小家碧玉的那种类型。而床上的青年,皮肤白皙而细腻,五官精致,如果不仔细看,恐怕能让很多人误以为是女人。巴维尔就曾经感叹,都是同一父母生的,怎么他和雷德力克的面相差异那么大?
等了一会儿,巴维尔轻声呼叫弟弟的名字,青年如剑锋斜飞的眉毛一动,缓缓睁眼,看清坐在面前的人之后露出笑容:“哥哥,你回来了。”
“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再休养两天就能上工。”
“那不急,先把身体养好要紧。”巴维尔起身,较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睑,房间里光线不足,他目光里的感情也就无法探见,“你再歇歇,过会儿就吃饭了。”
从二楼下来,已经不见了小男孩的影子,巴维尔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过去和做饭的姐姐说话:“乌力格家的小子怎么会来?”
“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他爸爸你知道吧?整天除了在管道里爬来爬去,回家就是喝酒,海页和他的姐姐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还得忍受爸爸酒疯。我到服装厂领材料,回来路上碰到了这孩子,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吃,太可怜了,我就让他来家里吃点东西。”
小男孩的父亲巴维尔倒是知道一点,叫庄林·乌力格,是管道维修工,也是个酒鬼。如果家里的孩子有妈妈照看还好,可庄林的妻子——巴维尔印象中一个脾气温和的女人,在儿子出生不久便因病去世。父亲成天在外,回到家也只是酗酒,泄剩余精力,两个孩子的生活状态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乌力格家的小女孩好像叫潼恩?”巴维尔说。
安希扎娜对着煤气灶打了好几次火,都没有成功,喃喃道:“没气了,还是坏了?”她回身去碗柜里翻找,顺便回答了弟弟的问题,“潼恩·乌力格,比海页大两岁,爸爸不负责任的时候,都是潼恩护着弟弟。小姑娘很坚强,经常去燃煤厂捡没烧透的煤核卖钱,总算还能饥一顿饱一顿坚持下去。”
巴维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在姐姐翻出两块火石之后,才犹豫着开口:“雷德力克很坚强,虽然他看起来是那样,但他的腿伤一直在恶化,再不治疗,很容易成为残废,甚至丢了命。我们再攒点钱,或许……”
“普罗米药剂太贵了,就是我们再攒十年,也绝对买不起。”安希扎娜背对着弟弟,不停摩擦火石,火星迸溅,落到灶圈里,终于把火点着了,她端上饭锅,开始倒水。
巴维尔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你说得对,姐姐。”
雷德力克·兰斯洛特的腿是在一次矿难中受的伤,相较于那些被彻底埋葬的工友,雷德力克只是一条腿受伤,已经极端幸运。可活人有活人的痛苦,雷德力克的右腿自膝盖以下,不仅骨头断裂,血肉组织感染了病菌,就算是普通的手术风险也不小。比较稳妥的治疗方案是打一针普罗米药剂,哪怕是旧型号也足以清除病菌,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对于体面的市民来说,普罗米药剂的费用都很难承受,更不用说家徒四壁的兰斯洛特一家了。
安希扎娜忙碌了一会儿,擦擦手,等待饭熟,回头见弟弟还站在那里,眼神悲哀。
“巴维尔,你想到了什么?”
“波多明斯和卡尔瓦娜都是因为没钱治病才死的,现在雷德力克也要经历这样的命运吗?”
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同时脑海里浮现曾经一幕幕温暖的场景,安希扎娜瞳孔收缩,心也跟着揪紧了:“普罗米药剂肯定是没办法的,我们应该试试去神庙里……”
巴维尔一阵低吼,如同陷入疯狂的野兽:“那些神官都是无耻的吸血鬼!比吸血鬼还要贪婪!当初我们带着卡尔瓦娜去求他们,就因为拿不出‘赎罪金’,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卡尔瓦娜痛苦地死去!神庙只认钱,我们没钱,去了也是被赶出来!”
安希扎娜默然,除了普罗米药剂和神庙的治疗神术,世上还有太多人能帮助自己弟弟,但无亲无故,世界之大,又去哪里找、哪里求呢?
吃饭的时候,姐弟二人保持沉默,本来就是粗糙的沙原米,口感不佳,如今更是越嚼越没滋味。勉强就着咸菜把饭吃完,安希扎娜去了一趟厨房,端着一盘油麦菜和一碗飘着寥寥几根肉丝的稀粥,对巴维尔说:“我去给雷德力克送饭,你早些睡吧,碗筷我来收拾。”
任谁干了一天的重体力劳动,此时都是精神疲惫,巴维尔也不例外,吃过饭有了饱腹感,困倦的感觉如潮水袭来。但他只是目送姐姐上楼,并没有去休息,把碗筷收拾一番,便走出家门,在散着腐烂臭味的巷子里徘徊。
姐姐说的没错,全家用十年的努力也换不来一针普罗米药剂,而雷德力克的伤势是等不了十年的。然而,指望神庙那帮眼里只有金币的家伙同样不靠谱,最好是离开巴塞托斯,听说南方不远有一处精灵部落,精灵的自然法术治疗效果很好,倒是可以碰碰运气……
可是,巴塞托斯保护区从来就禁止民众离开控制范围,一个是不想流失人口,一个是周边有为数不少的都影废土。废土上不乏致命的毒雾和因为环境变化而急剧变异出来的怪物,这些怪物有的是曾经的动物魔兽,有的干脆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在可怖,实力也是极强。
向南或许有希望,却伴随着巨大风险,还得想法子溜过治安队的封锁线,这都是巴维尔难以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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