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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萦萦嗯了一声，径直走过去，习惯性地去找阚冰阳的身影，可她环顾一圈，奇怪的是，作为褚施最情深厚意的弟子兼养子，他并不在这。

  再仔细一看，于家两姐弟和邹成益却在场。

  还有几个生面孔，她没有见过，但看身板姿态，理应是阚冰阳的刑侦局同事。

  叶萦萦不觉攥紧了拳。

  她大概知道，这场经忏斋醮，渡人往生，是为谁而做的了。

  -

  仪式结束，已经日头高升。

  众人皆走，摄制组也收了工，只余下叶萦萦依然等在正殿。

  褚施目不斜视，亦不回头，垂眸淡淡道：&1dquo;他在橖顶。”

  &1dquo;为什么?”叶萦萦问道：&1dquo;不敢面对周偲吗?”

  褚施收起供奉于祖师爷座下的法印，默了片刻才道：&1dquo;我们正一派修道，讲究的是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既要抽丝剥茧，那么只能追根溯源。”

  他文文绉绉，怕叶萦萦年龄小，听不懂，于是停顿一下，又道：&1dquo;想知道吗?”

  叶萦萦没有犹豫：&1dquo;嗯。”

  褚施放下拂尘，手指轻轻拂过供桌，香灰皑皑，白花凋零，雪霜般铺满桌面。

  &1dquo;周偲是他们江城刑侦局副局长的女儿，一个刑警，人很活泼，一直很喜欢冰阳&he11ip;&he11ip;”

  叶萦萦眼神黯淡下来。

  其实，她早有预料，从她看到那个往生牌位的第一眼起，那种自内心的隔阂感就频频作祟。

  她不由自主地敬而远之，甚至产生了抵触敌对的心理。

  她继续问道：&1dquo;那我师父也喜欢她吗?”

  褚施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看得出来阚冰阳对她的态度。

  但是年轻人的事情，他不想参与过多，只能推波助澜，借力挥。

  &1dquo;说实话，有个女孩一直追着，很容易沦陷，但是呢&he11ip;&he11ip;”褚施将拂尘放在供桌一侧，黯然喟叹，&1dquo;不等他动心，周偲就走了。”

  叶萦萦疑惑问：&1dquo;怎么走的?”

  褚施缓慢道：&1dquo;两年前，冰阳刚从国外回来，经手验了一具尸体，现了西南毒-枭利用人体□□的伎俩，被江城公安局从源头剿毁。”

  叶萦萦抿着唇，&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he11ip;&he11ip;”他抬眼，目光深沉地凝视着面前那尊神像，继续诉说：&1dquo;那些残余势力为了打击报复，把喜欢他的周偲给绑架了。他们动用了整个局的警力，找了四天三夜，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he11ip;&he11ip;”

  褚施说着说着，似乎很为难，也很不愿意回忆。

  大殿幽静，离神祇之近，一如离心境之远。

  不想再说，是因为怕痛。

  叶萦萦听着，眼睫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沉香的味道渐渐麻痹了大脑，心也慢慢归于平静，

  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1dquo;所以，他说，是他亲手验的尸&he11ip;&he11ip;”

  褚施闻言略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