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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话。”

  “刚不挺能说的？”

  6严没说话，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一通火过来，照单全收，只是忽然好奇，女生这个物种真他妈神奇。

  他看她半刻，她的眼神都迷离起来。

  6严难得见到她这个模样，像喝了点酒似的，还有点醉醺醺那味儿，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是脾气大了点。他很想说让她把流海梳两边，把那双眼睛露出来。

  他轻声道：“沈二嘉。”

  沈嘉那时头重脚轻，压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倒是听得他的声，低低的，她转过头去，仰脖，在微弱的光线里，他目光沉静。

  6严正要开口，被她打断。

  沈嘉：“我想吐。”

  6严摸了摸她的额头，越的滚烫。

  他皱眉，担心道：“你姐靠谱吗，我看还是去医院吧。”

  沈嘉固执道：“不去。”

  正僵持着，她看见巷口站着一个女生，再细看一眼，确认是孟真。果然北方这地方就是神的很，说谁谁出现。沈嘉顾不上管孟真为什么出现在这，只是无力的抬了抬手，喊了声姐。

  孟真：“嘉嘉？”

  6严乖乖叫了声：“姐。”

  孟真看着沈嘉脸色不对，走近把她拉过来，探了探她的脸颊，低喃：“怎么这么烫？”说着看向6严。

  6严一脸歉意道：“我见着她就这样了。”

  孟真没再吭声，拉着沈嘉赶紧往回走。6严沉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她们进了屋，也不好跟进去，蹲在门口。

  只听见外婆在说话，还有忙忙碌碌的声音。

  他点了根烟，抽起来。

  黑夜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过了半天，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温度低下来了。6严松了口气，回了家。

  6奶奶在房间里看《三国》，极其专注。

  他出来进去晃荡了两圈，老太太好像才看见他似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睛，拉着长长的声调说：“回来了。”

  6严不满道：“我是您亲孙子吗？”

  “不好说，这得问你爸妈。”

  6严：“…………”

  6奶奶笑哼：“人家门口蹲了半天，腿不疼啊？不是挺有胆的吗，怎么不进去看看。这会儿怂了？”

  6严霎时一惊，看着奶奶的目光变了又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6严讪讪一笑，很轻，道：“不是，我说奶奶，您这是打哪儿看出来的？也不吭个声给我。”

  6奶奶叹了口气：“不是我打击你。”

  门帘被风吹起来，一摇一晃。

  6奶奶看着他，狠了心教育道：“沈嘉那二丫头，你知道她爸妈做什么的吗？军区大院。一个舰长，一个军医，你这个穷小子有什么，能够的着吗？学习成绩还这么差，我看你啊，学业上是没指望了，将来也就打个工，趁早把那心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