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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杀戮，”文妲木然地说道，&1dquo;杀戮。你为什么总是要杀戮呢？”她转过身去，垂下头，快步走开了。

  &1dquo;看来真是这样。”霍恩说。他转过身来，现吴老头正站在他的身边。他又恢复了霍恩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装束：宽大的马裤，只剩一根的吊裤带，绿色人造丝的衬衫和一顶无沿的便帽。莉儿停在他的肩膀上，用一只眼睛看着杜凯因蜷成一团的尸体。

  &1dquo;这就是满腹野心的下场。”莉儿悲戚戚地说道。

  &1dquo;你好像已经养成救我的习惯了。”霍恩一边说着，一边让系枪的皮带把枪拽到胸前。

  吴老头耸了耸肩。&1dquo;像你这样的人没有多少生命可以浪费的，能力你延长一点生命是我的乐事。”

  &1dquo;你去哪儿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和我一起被送到樊地去呢。”

  &1dquo;能把我们关起来的监狱还没有造出来呢，是吧，莉儿？自那以后我们就四处漂泊，让兴致和财富带着我们任意东西。这些日子可真是捡钻石的大好时机啊。”

  霍恩在铁栅边跪了下来，手穿过铁栅伸向了杜凯因的外衣。他在里面摸了摸。等他的手抽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卷纸。&1dquo;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忘了拿一把枪的，”霍恩说，&1dquo;他身上没有武器。”

  霍恩打开纸卷匆匆地看着，他的眼睛来回扫着，一页页很快地翻动着。待到他看完之后，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了。&1dquo;这是个关于你的报告，”他说，&1dquo;几乎每次管道启动典礼你都在场。”

  &1dquo;那又怎么样呢？”吴老头说，&1dquo;我倒不觉得我们参加过那么多次。不过那都是些盛大的仪式，连每一寸光阴都是嵌着珠宝的。”

  &1dquo;董事们并不知道管道的秘密，”霍恩慢慢说道，&1dquo;然而管道还是被启动了。肯定有别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不过——我曾经有一次说过——这个秘密不可能在其他集团的手里代代相传而不被董事们现的。但要是有个人活了15oo年的话——”

  &1dquo;我！”吴老头咯咯地笑开了，&1dquo;我们要是知道那个秘密的话，莉儿，我们就不用偷钻石了，是吧？我们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哪儿坐着，等着各个星球把钻石给我们送来了。”

  &1dquo;在胜利庆典时，平台上共有6个人，”霍恩对吴老头的话未加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1dquo;我一直想着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肯定知道这个秘密。但他们也单独出现在其他的启动仪式上，文妲跟我说过的，因此不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你在那里，你比任何人离平台都近。因此只可能是你，吴老头。只可能是你。”

  &1dquo;间接证明法。”莉儿用拉丁语傲慢地说道。

  &1dquo;但符合逻辑，亲爱的朋友，”吴老头说，&1dquo;很符合逻辑。”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更坚定，也更硬更冷了。

  &1dquo;你让我朝杜凯因开了枪，”霍恩接着说下去，&1dquo;他正要跟我说起你的事，于是你就让我朝他开了枪。动手的不是你，你没有朝他开枪。你让别人来替你干了。总有人在后面推动的，”他喃喃低语道，&1dquo;这其中有个固定不变的模式。而以那种方式思考问题的人是很容易想到去雇个刺客的。”

  &1dquo;挺不错的一个推断，”吴老头说，&1dquo;但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你看，我也不反对亲自动手杀人的。”

  吴老头从破烂的绿色衬衫袖子里伸出了摸着手枪的黄色的手。霍恩见了本来是应该不觉得意外的，可他还是吃惊了，他无法相信被他的推理所证明的东西。他看了看枪，又看了看枪后面吴老头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他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当初为什么会认为这张脸是慈祥而无害的了，这是一张经受过15oo年风霜洗礼的脸，这是一双看见过太多沧桑变幻的眼睛。这张脸苍老、睿智而又邪恶。

  &1dquo;这么说是真的了？”霍恩茫然地说道。

  &1dquo;还用我再告诉你吗？”吴老头反问道，&1dquo;当然是啦，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你已经太接近真相了，关于我和管道的，所以你必须得死。我希望你在我杀你之前能听听我的解释。你想知道这一切后面所包含的意义，而我也正想一吐为快。你不知道把一个秘密保守一千年对我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啊。当然我有莉儿，不过，虽然她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她毕竟不是人啊。”

  &1dquo;你难道是吗？”霍恩尖刻地问道。

  &1dquo;我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吴老头小心翼翼地说。

  &1dquo;这么说确实是你雇的我？”

  &1dquo;对，我雇了你去杀科尔纳。我雇了很多人，但你是惟一一个到达森波特曾矗立过的那座方山脚下的。但故事的开始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了。”

  &1dquo;1ooo年以前吗？”

  &1dquo;正是。埃戎不是随随便便崛起的。它是惟一一个我们以挑战与回应为工具，再受了一点微妙的指引而建立起来的帝国。我之所以选择埃戎作为我建立帝国的工具，是因为它孕育出了一个强悍而又饥饿的种族。人类需要管道，而管道需要有埃戎来把它强加到人类头上去。仔细听着，霍恩，你会在死前长不少见识的。你会听到一个关于人类情感的奇怪的故事，这些情感是怎样给人类带来好处的，以及良好的动机怎样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