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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认为它相当疯狂，”伯莱拜尔说，&1dquo;而且成功的把握很微小。”

  &1dquo;是吗？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成功。你放心，我要留下你的眼睛让你看，留下你的耳朵让你听，并且还要留下你的舌头让你表感慨的话。”

  两个保镖微笑起来。委员点了点头，他们慢慢走到伯莱拜尔身后。委员说：&1dquo;你跟他们走吧，我还有其他事，今天晚一点我再去看你。那时候你也许改变主意了。”

  伯莱拜尔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两个保镖一前一后夹住他。委员开始看书。

  已经到了门口，最后的机会来了。

  伯莱拜尔在多年的工作中现，每个人都会有松懈的时刻。就算在最紧张的场合，也会有那种时刻——人在紧张中甚至会本能地制造松懈。只不过那一刻转瞬即逝，很少有人能把它看清。

  现在，就是这种时刻。委员在轻轻吁着气翻书，两个保镖因为走到了门口而有点放松了，他们都比伯莱拜尔粗壮得多，又搜过他身上，所以丝毫不担心。前面的保镖伸手去开门。

  伯莱拜尔抓住了这十分之一秒的空档，突然回身，伸出右手，用刚刚锉得又尖又薄的拇指指甲在后面那保镖的眉毛上方用力一划。

  那个保镖甚至没有想到喊叫，他用手掩住额头的伤口，血还是涌了出来，把他的眼睛盖住了。前面的保镖收回开门的手，要往衣服里伸。伯莱拜尔猛挥一拳，

  把他的手打掉。这时，委员刚抬起眼睛，惊讶地看着这边。他还没有完全弄清生了什么事。

  额头受伤的保镖仍然捂着伤口，并试图揩去眼里的血。但前面那个保镖险些坏事，他机警地侧身倒在地板上，用另外一只手去摸枪。他已经知道了伯莱拜尔的力量，不再希望与他肉搏了。委员坐在桌子后边，拉开了抽屉。

  伯莱拜尔猛地往下一跪，用膝头顶在地下哪个保镖的脸上，然后他抓住正在抹脸的保镖，推着他撞向桌子。

  伯莱拜尔紧跟着到了桌边，委员已经把手伸进抽屉里。伯莱拜尔用力关上抽屉，委员大叫了一声。伯莱拜尔又把抽屉拉开，把委员被夹伤的手揪出来，从手里夺过枪。

  在门口地板上躺着的保镖滚了起来，并终于拔出了枪，他一手摸着昏沉沉的头，一手举枪瞄准。但他听到委员很勉强地叫道：&1dquo;放下！别开枪。”

  伯莱拜尔把枪口顶在委员脑袋上，说：&1dquo;只要有人敢乱动，我就先打死你。”

  &1dquo;没有谁会乱动的。”委员说，他已恢复了理智，&1dquo;你这样是出不去的，就算把我当作人质也不行。布拉廷克营不那么容易出去。”

  &1dquo;我也没打算出去。”伯莱拜尔说。

  委员大感惊讶：&1dquo;你要干什么？要怎么样？”

  &1dquo;打开通话器，”伯莱拜尔说，&1dquo;接教廷&1squo;最高长老会’。”

  委员示意保镖照办，他说：&1dquo;很好，你要找最高长老会。他们是不会容忍你这样胡闹的。”

  通话器打开，很快接通了。保镖把话筒慢慢递到伯莱拜尔手里。

  &1dquo;我找席长老。”伯莱拜尔说，&1dquo;我们约好的，关于空间船的事。”

  不一会儿，席长老的声音传出来：&1dquo;是伯莱拜尔吗？”

  &1dquo;长老！”委员叫道，&1dquo;您快制止这个疯子！他要把我杀掉。”

  伯莱拜尔平静地说：&1dquo;我没有杀任何人，也不想那么干。长老，我需要教会的人来保护我走出布拉廷克营。”

  &1dquo;不要听他的！”委员喊道，&1dquo;他疯了，他抓住我当作人质。”

  &1dquo;你把事情问清楚了？”席长老说。

  &1dquo;是的。”

  委员呆住了，他看看伯莱拜尔，突然对着话筒叫道：&1dquo;长老！您别听这个人胡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企图污蔑我。”

  &1dquo;相信我们的公正吧。”席长老说。

  &1dquo;好，”委员盯住伯莱拜尔，因为枪口顶在头上，他的姿势很不舒服，他说，&1dquo;现在这个人还用枪顶着我的头。您仍然要相信他的话？”

  &1dquo;用枪顶住你是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1dquo;长老，请您快点派人来吧！迟一些恐怕我就没命了。”委员喊道。

  （2）

  这阵仗可丝毫不亚于审问我的那次。方婷想。圆形大厅里坐着上百名各地的长老和政治家，护教军的两个营士兵荷枪实弹守卫在四面八方。&1dquo;最高委员会”的所有成员和席长老、左手、右手长老、研修长老坐在中央。他们对面站着安全委员。而最引人注目的两个人，一个是方婷，另一个是身披黑色纱袍独坐一隅的高瘦男子。人们望着他窃窃私语，他就是白昼世界的神裁大法官，是历史上第一位在公开场合参与审判的神裁法官。

  &1dquo;审判开始。”席长老说，&1dquo;今天我们要在这里澄清几个事实：第一，关于从黑夜人那里传播过来的所谓瘟疫的问题；第二，关于安全委员先生提出的主动防卫计划的问题；第三，关于从另一个世界来到我们这里的一位空间旅行者的问题；第四，关于我们与黑夜人的关系的问题。所有这些问题都牵涉到安全委员先生。我们将宣招几位证人上庭。第一位证人：空间旅行者方婷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