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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正是曾经在路上拦截方婷他们的，大法官的刽子手。他冲出堡垒后便叫道：&1dquo;人都齐吗？”

  一个大汉用铜钟般的声音回答：&1dquo;贝贝姆战死了！其他人都在这儿。”

  二号看见穆哈穆也在那大汉身边，用枪支援着他们。但方婷不在。

  &1dquo;方婷呢？”他向穆哈穆喊道。

  穆哈穆把他当作了伯莱拜尔，大声说：&1dquo;那个家伙带着她跑了！我们去追！”

  青年刽子手叫道：&1dquo;你们别乱跑！大法官不会让他逃远的。”

  这时，远处又响起了枪声。一队人马风一般卷来，直向堡垒冲了过去。青年大叫：&1dquo;你们是谁？要什么？”

  穆哈穆看清带头的那个中年人，是黑顿亲王的部下，在矿坑里的秘密驻地曾经见过面。他说：&1dquo;不是咱们的对头。让他们进去吧！”那队人马杀了进去。

  &1dquo;走啊！”穆哈穆冲二号一挥手，纵马向远方狂奔。二号也抢过一匹马，随他而去。青年大声喊叫着阻拦，但这两人根本不理会他。

  &1dquo;再快点！”穆哈穆状如疯狂，打着马边跑边喊。二号叫道：&1dquo;你的方向对吗？”

  &1dquo;我看见他们跑的！”穆哈穆头也不回地喊。

  他们顶着大风奔出十几里，渐渐看到前方的一带丘陵。穆哈穆说：&1dquo;你看！那边有人！”

  前面确实有几个人影，正向这里迎来。几分钟后就走到近前了。穆哈穆突然大叫：&1dquo;方婷！”

  方婷纤巧的身影骑在马上跑过来。她也叫：&1dquo;穆哈穆！伯莱拜尔！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三个人聚在一起。穆哈穆兴奋得脑门亮，说：&1dquo;这位大法官真有两下子！有胆有识！原来可看错他了。”

  &1dquo;他在那儿。”方婷回头看着身后的丘陵。穆哈穆哈二号放眼望去，只见小山顶上，一个人骑着马立在风中，也向这边望着。

  穆哈穆看到，旁边的山顶上还有一个人。他说：&1dquo;那又是谁？”

  &1dquo;你没认出来吗？”方婷说，&1dquo;我们见过他。他就是夜世界的教宗啊。大法官借了他的护教军来追那个安达伯爵的。”

  教宗和大法官各自立在一座小山顶上，相隔约有半里。这两个在黑、白世界掌握最高权力的人，虽然已合作了一次，但也许还互怀戒意。

  一阵雷鸣般的蹄声滚滚掠过，他们三人听到有个声音说：&1dquo;不知好歹！”一群人驾着马风驰电掣地从他们旁边冲过去，奔向前方大法官立马山头的小丘陵。

  &1dquo;是那个刽子手。”穆哈穆说，&1dquo;我们没听他的命令，他生气了。小心眼儿。”

  方婷笑道：&1dquo;人家救了咱们呢！穆哈穆。”

  不一会儿，那青年又骑马奔过来，身后还牵了几匹驼马。他勒住缰绳，庄重地对方婷点点头，说：&1dquo;大法官认为目前没有审判你们的必要。好自为之吧！这些马和马上的东西是给你们的。”他说完后就掉转马头跑了回去。

  方婷他们纵目远望，只见大法官的身影瘦削挺拔，在风中凝然不动。穆哈穆不禁右手按在胸前，对他远远地行了个礼。然后，他们三人牵起青年人带来的几匹驼马，朝黎明线开拔了。

  （7）

  &1dquo;黑顿亲王的人也来了？”方婷听完穆哈穆的追述后说，&1dquo;啊，对，他的弟弟被关在那儿。”

  &1dquo;那个什么伯爵怎么样了？被抓住了么？”穆哈穆问。

  方婷说：&1dquo;没有，他跑了。伯莱拜尔，你怎么不说话？”

  &1dquo;他一直就是个闷葫芦。”穆哈穆说，&1dquo;现在好象更严肃了，伯莱拜尔，看见你的脸色，每个人都忍不住要仔细想想：自己欠了你多少钱？”

  &1dquo;废话。”二号说，他突然开口，把那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方婷惊奇地望着他。

  &1dquo;你说话的风格变了呢，伯莱拜尔。”穆哈穆笑着说。

  二号问：&1dquo;我以前是什么风格？”

  &1dquo;你以前不说粗话，又拘谨又别扭。”穆哈穆说，&1dquo;现在你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啦。”

  &1dquo;以前好还是现在好？”二号问。方婷又惊奇地望他一眼。

  穆哈穆说：&1dquo;以前跟现在一样，反正你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二号笑了。

  &1dquo;咦，那个化装成你的人呢？”方婷突然问，&1dquo;他不是和你关在一起吗？”

  &1dquo;是啊，他去哪儿了？死了没有？”穆哈穆也想起来了。

  二号在马背上挺直身躯，向前方看了看，说：&1dquo;快进峡谷了。进去后我再讲吧。”

  &1dquo;你弄什么鬼？”穆哈穆说，&1dquo;非要进峡谷才说，这儿又没别人。”

  &1dquo;我只不过是想趁现在清理一下大法官送给咱们的东西。”二号说着就抓起旁边马背上的袋子，打开来看。

  方婷说：&1dquo;是个好主意，穆哈穆，咱们也帮着清理一下。”

  东西不多，但都是极有用的，这显示出馈赠者的条理分明的头脑。几匹驼马背着的袋子里，有枪和弹药、干粮、水袋、备用灯和电池、帐篷和电暖气等等。他们各自佩了枪，顺便就在马背上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