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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吧，再见。”

  &1dquo;喂！等等。”

  &1dquo;什么事？”伯莱拜尔问。

  局长说：&1dquo;我也许能给你一点帮助，关于有人跟踪你的事。”

  &1dquo;您说吧。”

  &1dquo;最高长老会也知道了方婷的事。”

  &1dquo;他们！”

  &1dquo;对。宗教世界的消息非常灵通。据说长老们在争论：方婷到底是救世主还是魔鬼。”

  &1dquo;他们可能会派人来考察的。”伯莱拜尔说。

  &1dquo;没错。”

  &1dquo;您打算把她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伯莱拜尔问。

  &1dquo;把谁？”

  &1dquo;我找的人，方婷。”

  局长奇怪地说：&1dquo;伯莱拜尔，你是怎么啦？以前你对搜寻的对象根本不感兴。这个方婷与你有什么关系？”

  &1dquo;她是个怪人，我情不自禁地关心她的命运。好，您马上把钱汇来，我想今天就出了。”

  伯莱拜尔关闭了通话器，靠在隔间的墙壁上。他想：&1dquo;你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方婷对我有多重要。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姑娘，现在已是我最关心的人之一了。”他记起那小孩子对他讲过的，方婷说的那个词：&1dquo;妈妈。”我们白昼世界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以前，我不知道怎么称呼福沁女士。现在我知道了，方婷。你说的这个词多么奇妙，音简单而又温柔，撩动着心灵最深处的情感之弦。他又记起方婷的另一句话：&1dquo;我恐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我一定要见到你。为了我自己。伯莱拜尔下着决心。奇怪的是，他想起&1dquo;方婷”这个名字时，会由心里升起一阵轻微的痛楚。

  黎明世界

  （1）

  想在&1dquo;陷鲸海”参加一年一度的快艇大赛可不是好玩的。并不是说比赛本身有什么了不起的危险；危险在于比赛的对手。大家都清楚而又都不肯说的事实就是，作为一种民间赛事，快艇大赛中很多参赛选手的身份实在值得怀疑。比如说前年的冠军就是被十几个城邦通缉的剧盗。所以，谁想在比赛中过对手是很需要点勇气的。

  然而多少人都希望在这里大捞一。卖赃物的，偷猎海蝎的，还有对自己的船和刀子都信心十足的手，顶着烈日开着船6续来到&1dquo;陷鲸海”中央的小岛。

  &1dquo;金乡”浮岛开到后，立刻成了这些闹哄哄的人们的海上天堂。浮岛的老板象救世主一样慈悲宽厚地接待他们，只要他们拿出这座人间天堂的&1dquo;入场券”。而那东西，敢来这里的每个人手上都有得是。

  大风簸扬着海水，使海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宽而深的白色浪槽。从岛顶望下去，大海确实壮观。传说这片海域的水面比其他海域要低陷六寸，因为下面就是所有巨鲸的最终归宿——神秘的海底坟场。这说法没有任何依据，但水手们都深信不疑。

  伯莱拜尔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因为他的船在外观上毫不显眼。他直接把船停进小岛边的封闭式船坞里。

  当他走进岸边的酒店兼旅馆时，老板在台子后面招呼他：&1dquo;朋友，想在这儿拿奖金吗？”

  &1dquo;不，就想瞧瞧。”伯莱拜尔说。

  老板点点头：&1dquo;我从窗户里看见了你的船。漂是漂亮，但没法跟那些专用的赛船拼度。”他很内行地说。

  &1dquo;我是来见世面的。”伯莱拜尔要了酒，坐在台前。

  &1dquo;这儿有得是世面让你见。”老板哈哈大笑。

  伯莱拜尔努嘴指着岛边停靠的巨大&1dquo;浮岛”：&1dquo;好漂亮！”

  &1dquo;了不起的东西！”老板同意，&1dquo;听他们说，排水足有两千万吨呢。你死也想不通它怎么能开动起来。”

  &1dquo;它能在这儿大赚一把。”伯莱拜尔赞叹着。

  &1dquo;有得是人愿意给它上供。”

  伯莱拜尔说：&1dquo;我也愿意。”

  &1dquo;听我说，”老板推心置腹地说，&1dquo;这么讲好象是在拉生意似的：你只管上去玩，住宿就在我店里吧。&1squo;浮岛’上的床位可贵得很呢！”他被自己逗得又哈哈大笑，有几个客人也笑起来。

  &1dquo;可以。”伯莱拜尔笑着说，&1dquo;我请这儿的人一起干一杯。”

  &1dquo;好！”老板吩咐为客人们倒酒。

  &1dquo;祝比赛的人能赢，做买卖的赚钱，祝来找乐子的人不会当掉了裤子。”伯莱拜尔举杯。在笑声中他已经获得了这些人的认同。

  他在店里开了房间。因为多数上&1dquo;浮岛”作乐的人一样要下来住比较便宜的酒店。这是&1dquo;陷鲸海”唯一的酒店，以此就能看出店老板的非同小可。

  一切安顿好后，伯莱拜尔象个真正的出游作乐者那样，又坐在酒店的台子前，

  悠闲地品尝着好酒，看看窗外的大海和船只。他想休息一下再上浮岛去。

  一个胖子凑过来，从他呼出的酒气就能知道，酒精已经浸透到他的血液里去了。

  &1dquo;巴兹。”胖子一本正经地伸出手。那模样是希望别人把他当作一个人物来看。

  &1dquo;伯莱拜尔。”

  胖子没有握到手，顺便把手在胸前蹭了蹭，放在台面上：&1dquo;你想去浮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