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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姿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好像又要流出来。

  两个小姑娘走在湿漉漉的草原上，相依为命般。

  撒吉站在帐外迎上来：&1dquo;娘娘&he11ip;”

  &1dquo;先进去，别在外面说。”沈鸢唇线绷直目光阴冷晦暗，脸庞欺霜赛雪，再不见从前温柔。

  撒吉微怔。

  四周都点了灯，撒吉坐在地毯上揭去玉姿头上的纱衣，凌乱的秀与赤红的秃斑展现光影中。

  撒吉的手顿住，心有一刻刺痛。

  玉姿轻轻拉着头顶的头：&1dquo;要不要紧啊?”

  撒吉细细查看了伤势：&1dquo;还好，头皮伤得不严重，应该还能恢复。先拿巾帕擦一擦血迹，涂点膏药。”

  玉姿撇嘴：&1dquo;都说草原人的力气大，这回我是见识到了。”

  撒吉拿来帕子：&1dquo;这么快就不哭了?”

  玉姿道：&1dquo;有公主和撒吉在，我就不怕啦。”

  撒吉摸摸玉姿留着泪痕的脸颊，混合淡淡脂粉把她的脸弄得像小花猫。这丫头，大大咧咧的，这样挺好。

  沈鸢拿过撒吉手里的帕子：&1dquo;我来吧，有劳你打点热水来。”

  撒吉应下，撩起帐帘：&1dquo;杨大人来了?”

  杨清元站在外面：&1dquo;汗王还在可木儿的宴席上商议政事，要耽搁一会，先派我来看看王妃。”

  撒吉点头。她不在宴席上没看到今晚的情形，但从沈鸢的神态和玉姿的泪痕伤痕也能猜出一二。这副样子绝对不会是岱钦弄出来的，估计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子弟。

  只是今晚王妃的反应&he11ip;

  撒吉问：&1dquo;汗王没表态吗?”

  杨清元道：&1dquo;汗王把扎那赶回封地了，明天就启程。”

  撒吉明白了，原来是扎那，怪不得。撒吉心下也松口气，小霸王被赶回去了，大家都能有段太平日子。

  帐里传来沈鸢的声音：&1dquo;是杨大人吗?请进吧。”

  撒吉帮忙掀帘，帐内的沈鸢坐在地毯上帮玉姿松开髻，对撒吉道：&1dquo;天气热了，帮忙将帘子吊起来吧。”

  王妃外臣不可独处，即使是在漠北草原上。撒吉明白得很，立刻就将帘子挑高了。

  杨清元步入进来，他还是如刚才那样姿态从容，只这回对待扎那的凌厉换成了和善熟稔。

  他俯下身躯，去看被散裹着头的玉姿。微微上翘的眉眼透过散乱的乌，看到缝隙间露出的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正朝他滴溜溜地转。

  杨清元伸出一根手指头穿过那层缝隙，往玉姿鼻梁上轻轻戳了戳。